裴晏禹站直来,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说:“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回家就能吃。”
“好啊。”他笑问,“做了什么好吃的?”
“糖醋鱼、蒜香排骨、鱼香肉丝和香煎藕饼!”裴晏禹说,“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杜唯秋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听罢满意地点头,说:“我真是有口福了。”
裴晏禹得意地笑了,想了想,又说:“唯秋哥,你累不累?”
“还行,怎么了?”杜唯秋不解地问完,看着他,眯了眯眼睛,“又有什么鬼主意?”
“不累你背我!”裴晏禹说罢,立即绕到他的身后,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背上。
杜唯秋吓了一跳,急忙将他背好来,原地晃了几步,又继续沿着长街往家的方向走了。
他们一路走、一路笑,裴晏禹在他的背上,听他说了许多旅途的风光。
杜唯秋的后背有多踏实,裴晏禹醒来以后,感到尤为真切。
他呆呆地看着寝室的天花板,或许由于屋子没开窗户通风,闷热的环境才让他做了这样一个充满温度的梦。
原来杜唯秋的后背这么踏实。
裴晏禹闭上眼睛回味,宿醉令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他疲惫地坐起,听到室友问:“醒了?桌上有粥,下床吃两口吧!”
裴晏禹喝断片了,连自己怎么从ktv回来的都记不得,问:“昨晚你们送我回来的?”
“杜老师背你回来的。”室友对着电脑吃杂烩面,说,“我连路都走不稳,怎么送你回来?”
闻言裴晏禹愣住,半晌才哦了一声,从上铺爬下来。
他的手机放在书桌上充电,上面有杜唯秋两9.7.9.9.个小时前给他发的消息,问:醒了吗?桌上有醒酒药,吃点东西以后把药吃了。以后别喝这么多。
那碗装在外卖饭盒里的粥旁的确放着一瓶醒酒药。裴晏禹拿起来看了看,只觉得胃里反酸得难受。他垂头丧气地坐着,深呼吸片刻,用力地抹掉脸上黏着的疲惫感,揭开餐盒盖子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