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禹抓住他的手,局促地说:“真不行……”
“那你还撩我?”韩笠故意不满地说道。
裴晏禹看不见,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张了张嘴巴,将要说出妥协的话,但终是委屈地低头。
“算了,我还怕你做着做着睡着了,岂不尴尬?”韩笠本要瞪他,可想到他看不到,便改作拧他的鼻尖。
裴晏禹窘了,不尴不尬地愣愣坐着。
韩笠轻轻地把他推倒,覆在他的耳边说:“先睡吧,我出去买菜。”话毕起身正要走,又被裴晏禹胡乱地抓住了衣摆,“嗯?”
裴晏禹松开手,道:“外面冷,风大,你穿个能挡风的衣服。”
听罢,韩笠愣了几秒钟,淡淡地笑道:“好,我知道了。”
裴晏禹说的不错,走出室外,韩笠便感觉漫天地刮着冷风,因在江边,更是阴冷。
风太大,廉价的打火机几乎打不着火,韩笠费了好些功夫才把烟点着。
他站在枯朽的苹果树旁抽烟,看着面前的别墅,吐出烟雾。
等手里的这支烟抽完,韩笠拿出手机给石远鹏打电话。
“这么早就醒了?”石远鹏在电话里惊讶极了,继而笑问,“李老板没让你满意吗?”
韩笠将这话当做笑话来笑,等石远鹏也笑停了,他试探着说:“石头哥,周四我有事儿,秀场我就不去了。”
“嗯?”石远鹏只用一个字便透露了自己的不满,接着道,“韩笠,阿德特意向我问起你,你懂我的意思吧?”
韩笠不耐烦地撇撇嘴。
石远鹏没等到他的回答,耐心地说明:“这回和阿德一块儿过来的客人,很重要。你把事情办成了,绝亏待不了你。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你要是不乐意陪阿德,我当然想方设法替你拦着。他还能比你重要?我喜欢你,可不比他少。”
听完,韩笠又当笑话笑了。
“况且,茗茗已经答应了。”突然,石远鹏意味深长地说,“客人最近刚遇到不顺心的事儿,茗茗一个人可担待不了。你不去,交给他一个人,你放心?上回他替你给客人赔罪,差点儿脱肛了,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这种时候,你该有点儿担当吧?别仗着咱们都喜欢你,你就随心所欲、恣意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