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笠半嗔半喜,不情愿地说:“别看了,洗完澡我刚上过药。快好了,没什么好看的。”
话毕,他见裴晏禹仍有坚持之意,往他的耳朵里舔了一下,舔得他浑身战栗,才调笑道:“你就这么想看?也行,药还没干,说不定好用。”
裴晏禹听罢愣住。
“怎么?”韩笠看他迟疑,眯起眼睛,“不想用?”
他哪里是迟疑,心里分明已经燥得不知所措,听韩笠又说这样的话,他忙开口:“我想……”
“嘘。”韩笠唯恐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到时这张床就真的经受不住,连忙捂住他的嘴。韩笠逗够他,瞪他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许撩我。”
裴晏禹说不了话,只好乖乖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等韩笠把手松开,他无奈地笑笑,翻身躺在韩笠的身旁,心想身侧的人无异于不许百姓点灯的州官。
果不其然,裴晏禹正要摊开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韩笠又凑过来,不许他动弹,却摸着他的身体,把他亲了个透。
他知道韩笠不会善罢甘休,很快,韩笠便把双腿缠到他的腿间。
裴晏禹闻到药粉黏在伤口上的气味,他在黑暗中找到韩笠的双手,亲吻他已经脱痂的手腕内侧。
韩笠忽而紧紧地抱住他,一动不动。
裴晏禹想他不可能突然睡着,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彼此的躁动。
良久,他蹭了蹭韩笠的发间,问:“你今后要怎么办?那幢房子呢?”
“拿不回来了,也不想要了。”韩笠抚摸他的脸庞,“韩小怜房间里的那些家具现在被我的朋友收着,等他们过了年回去,我想把那些东西都卖了,换些钱,然后找一份工作。我想在你们学校附近租一套房,我们一起住。”
裴晏禹怔了怔,心道这样一来,寝室岂不是空了?可他转念又想,管它呢。
“好。”裴晏禹思忖片刻,又说,“钢琴别卖,那些画也别卖。”
闻言韩笠错愕,继而笑着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