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肩。
“但要是真的麻烦,你也别太费心,我不想你因为我再受什么影响。”裴晏禹依然说,“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杜唯秋闻之微微一愣,俄顷微笑说:“好,我知道了。”
离开办公室后不久,裴晏禹开始后悔向杜唯秋提起实习的事。
本来杜唯秋与影像中的韩笠相似的事已经令系里对杜唯秋产生看法,更毋庸提黄容济的直接挑明,要是杜唯秋还在系里为他说话,岂不是更引人误会?
都怪他太没用了,心里总记挂着那个实习的名额,才在杜唯秋的面前露出端倪。
长久以来对杜唯秋吐露心声的习惯真是一个恶习,裴晏禹想到这个,心中烦躁不堪。
他得更清楚地和杜唯秋划清界限,这样对他们今后各自的生活都会好一些。可是,刚才杜唯秋又指明两人只是师生的关系,反而显得裴晏禹的不适是做贼心虚。
眼下只能按照他们说定的那样,裴晏禹希望杜唯秋那点在他看来理所应当的帮助不会让旁人想入非非。
影像资料传到网上的事,的确对裴晏禹的生活造成影响。
下午,他去教室上大课,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频频感觉到有不少同学回头看向他。
空气中仿佛流窜着许多碎语,裴晏禹屡屡听见自己和杜唯秋的名字。裴晏禹忍无可忍,还是在上课途中给杜唯秋发了一条信息。
裴晏禹:杜老师,关于我还能否去附属医院实习的事,您别操心了。如果学校和医院取消了我的实习资格,我会想办法找到别的单位实习。这件事您当做不知道就好。
这条消息发出去以后,杜唯秋一直没有回复,直到裴晏禹下课,才收到他的信息。
杜唯秋:好。但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解决不了,需要帮助时,可以跟学校提,也可以来和我说。
读罢,裴晏禹松了一口气,回道:嗯,我知道。谢谢老师。
这么一来,裴晏禹得着手寻找可以接收自己的实习单位了。
下课后,裴晏禹像平常一样回家,给韩笠发了信息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他好在路过超市时购买食材。
路上的玉兰花开得正好,一朵朵花盏在微风中摇晃,紫白色的花瓣轻轻地颤动,散发着清新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