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下眼睛,开始和小兰讲他们刚刚遇到的事故,“我们刚刚还遭遇了抢劫,你知道帮助我们制服小偷的人是谁吗?”
毛利兰迟疑道:“安室先生?”
铃木园子竖起食指轻轻摆了摆,神秘莫测道:“不是,是小透曾经的数学老师。”
毛利兰依旧一脸懵,曾经的数学老师帮助他们制服了小偷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那位数学老师有责任心,是个好人。
铃木园子揭开了答案,“那位数学老师也是她的前男友!”
毛利兰沉默了,她问了一个大家都想要知道的问题,“小透,你究竟交过多少男朋友?”
花泽透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数了半天都没有数清,她摇头道:“不记得了。”
在家庭上寻求不到的感情,她全部寄托在了谈恋爱上,她喜欢被对方呵护,被对方关心,这样能带给她满足感。
她变态一样的交往了无数对象,也曾想要真心的和他们走下去,可不知为何每段恋情都无疾而终。
说分手的永远不是她,而是他们。
结束了一段感情后,她就迅速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中间的间隙不会超过一个月,像现在这样几乎大半年没有谈恋爱对于她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
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感觉到了疲倦,提不起兴趣,看到帅气的男生也没有了曾经的激情。
遇不到合适的人,她便一直没有开始新的恋情。
花泽透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花泽家距离米花町还有一段路程,她给司机打了个电话,等待着司机的到来。
车灯在外面闪了闪,花泽透拿起包,看到已经磨损的不像样子的包,掏出里面的东西直截了当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已经坏了的东西她不再需要了,已经离开的人她也不在留恋了,哪怕再次出现,她也不在有当初那种让她惊为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同为波洛咖啡店的服务的榎本梓看到了外面来接花泽透的豪车,她惊叹道:“外面的车我在网络上看到过,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诶。”
安室透感觉心口被利剑狠戳了几刀,所以说当初花泽透是怎么让他以为她是个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落魄画家?
果然还是太年轻,要是现在,他肯定不会……
安室透有些惆怅,如果是现在,他也不会和花泽透谈恋爱了。
花泽家家别墅位于郊区的别墅区,在这一片住了许多财阀世家,随便走几步你就能看到跺一脚就能影响霓虹经济的各个财团的社长或者他们的孩子。
富人的圈层不大,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所有人知道,有钱人的嗅觉本就灵敏,更别提这些掌控着消息的超级有钱人。
花泽透在这些人中的名声本就不显,经过詹姆斯的事件后更是落了个平庸的名号。
人人只知花泽家有个优秀但是不太会与人打交道也不太爱说话的长子,提起另一个花泽家的女儿都是连连摇头。
距离果然产生美,花泽家营销造势的手段也是牛,就花泽类那沉默寡言还没有情商的样子,要是见过真人他们就不会这么说了。
将园子送回家后,花泽透让车停到了半路。
她摆手让司机先走了,决定自己一个人慢慢散步回去。
夜晚有些凉,道路两边的树上传来蝉鸣声,一开始还吵的花泽透心烦意乱,但听久了却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她打了个哈欠加快了步伐,只要是双休她就不会怎么在家待着,早出晚归不想看着在家呆着的花泽类。
别墅里除了仆人最常在的就是花泽两兄妹,而他们父母常年在外工作,见面全靠视频通话,一年到头能面对面的机会大概只有春节那短暂的几天。
世家小姐身份带给花泽透的好处有很多,但同样坏处也很多。
她需要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和礼仪,无论是什么乐器都要懂一点,甚至还包括茶道和插花。
童年的全部时间全都投身在各种学习中,每当这时她就十分羡慕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换来所有人的爱护的花泽类。
他像块易碎的水晶,被花泽家所有人用爱灌溉长大。
不像她,就算在优秀也得不到注视的眼光,迎来的只有各种各样的忽视。
优秀很难,但顽劣不堪当个不听话的人却很容易。
比起乖孩子,坏孩子更好当,还更舒坦。
远处隐隐约约听到有规则的网球拍打的声音,花泽透寻着声音来到了迹部家专门搭建的网球场。
拦着网球场的围栏的门没关,花泽透轻轻一推便将门推开了。
她敲了敲铁制的铁网打趣道:“哟,迹部大爷,大半夜还在训练,可真刻苦啊,希望今年网球社不要连预选都过不了还需要推荐才能参加关东大赛。”
网球拍击墙面的声音越来越猛烈,迹部景吾头也没抬,面对花泽透的嘲讽充耳不闻。
几分钟后,他接过从墙面弹回来的网球,收起网球拍,擦了下头顶的汗。
他手指摁了下眼角的泪痣,将花泽透的嘲讽的还了回去,“话剧社说今天社长又翘了部活,话剧社的成绩继续不上不下的话,今年学生会拨给话剧社的经费恐怕还会缩减。”
冰帝每年拨给各个社团的经费都有限,其中占据大头的是迹部景吾所在的冰帝网球社,也不是迹部景吾凭借着学生会长的职责以权谋私,而是冰帝网球社的成绩配的上冰帝拨给他们的经费。
而花泽透的话剧社,就是她用来摸鱼的,三天两头翘部活,惹的话剧社怨声载道她也不怎么在意。
花泽透摊手无所谓道:“他们不争气,学生会不拨经费我也能理解,反正看在花泽家的面子上他们也无法把我从话剧社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迹部景吾面对油盐不进的花泽透有些头疼,话剧社员的投诉信在学生会堆了一沓,考虑到各种因素他也无法对花泽透做些什么。
正是因为这样她越发无法无天,彻底当了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交给了副社长,自己挂着名号啥也不做。
迹部景吾揉了下头,警告道:“做的不要太过火,否则本大爷可压不住。”
花泽透脸色一变笑嘻嘻道:“小景,你头疼的样子跟老妈子是一模一样。”
她摸着下巴调侃道:“迹部阿妈关怀天下,不仅要操心网球社的事,还要操心不听话的手下人,比如我。”
花泽透很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让人不省心。
迹部景吾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张嘴,吐出一个十分华丽的字。
“滚。”
花泽透拍拍手自觉道:“得嘞,我这就滚。”
“滚远点。”
“迹部景吾不要太得寸进尺,我花泽透也是有尊严的。”
“滚。”
“好,我马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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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好,立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