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月知道柳望舒做散财童子,却没散到她头上,过来找柳望舒,还气呼呼的说,“姐姐给了她们不给我,怕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亲亲妹妹。”
柳望舒没个笑脸,只问她,“谁教你的,报我的名字去账房支钱买东西?”
柳思月被问的一愣,往后一缩,“那我就是买东西送你嘛。”
“你还敢狡辩?”柳望舒说,“今日在母亲那,我是给你留了面子,没细查你的帐,你老实说,去了几次,支了多少钱,是谁教你去的?”
柳望舒板脸还是有几分可怕,柳思月扁嘴说,“是傅小娘说的,说账房不卡大姐姐的帐,让我要买东西只管报大姐姐的名。”
“也没买几次。”
“傅小娘傅小娘,你倒是听她的话。”柳望舒说,“家里不缺你吃穿,例银也给的足足的,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还要去账房支钱买东西,你有那么多东西好买吗?”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都不用你开口,爹就把什么都摆在你面前,你什么都不缺,自然觉得没什么东西好买。”柳思月吼道,,“明明是一个娘生的,爹对我不及对你的万分之一好,我还想问为什么呢?”
“我还不如傅小娘生的呢。”
“你是这么想的?”柳望舒冷静看向她。
春芝连忙出来拉着柳思月,“大小姐,二小姐是嘴快,说错了话,你不要跟她计较,二小姐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你把她这话原原本本说去给傅姨娘听。”柳望舒说,“她现在要愿意,还是能得一个女儿。”
柳思月哭哭啼啼走了,玉钿不敢开口,玉摇奉茶的时候说,“姑娘最近对二小姐大不如从前有耐心了。”
“我对她好是害了她。”柳望舒说,“养成这般只管自己痛快,不管他人死活的性子,是我之过。”若非不是她一味纵容,她也不会蠢成那个样子。
“姑娘能有什么错,姑娘对二小姐那么好,二小姐若因此记恨上姑娘,那我真替姑娘不值。”玉钿说。
兰春宴的日子,柳望舒和霍雪莲同乘,霍雪莲看着柳望舒一身红色骑装,头发全部挽上发髻,用珍珠红丝带绑着,脖子上戴一个金璎珞圈,腰间挂着金步摇,端的是明艳大方,和往常淑女的样子大不相同。
“你这身装扮,今日还要骑马不成?”
“我已经去信给周宁,她同意今日马球带我上场。”柳望舒说。
“你才学骑马几日,就敢上马跟人打球。”霍雪莲有些不赞同,“你爹不会准你去的。”
“爹不会大庭广众下我的面子。”柳望舒说,“我只跟着跑就是,不掺和到中间。”
前世无论是淑妃还是晋王都屡次表示喜欢贤良温雅的女子,当时她以为是对她的夸赞,越发要做个贤德人。现在她只能反其道行之。
空旷的草坪上搭了许多帐篷,居中是皇庭,以此辐射开挨的越近越简在帝心,柳家今年的位置就在皇庭右手侧,陛下偏头就能看到。
上辈子也是这个位置,当时还被陛下打趣,让她坐到皇庭内淑妃的身侧。原以为这个位置是因为她已经被定为晋王妃,陛下特赐,以示亲厚。
这辈子她不是晋王妃了,她爹还是这个位置,看来这位置从始至终和她没关系,和她爹才有关系。
柳望舒往柳朗伸后坐了坐,确保皇庭内的晋王往这边看看不到她。
秦王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这种场合总让他犯困,但是陛下喜欢合家欢,他不得不来当个孝子,听他父皇说些肉麻的场面话,展现一下皇家父子风采,今日要说有不同,就是晋王总是坐立难安的样子,想回头又不敢,别别扭扭的。
秦王往他身后看去,不出意外看到柳朗,柳朗其人,能力出众到是其次,最重要是入了父皇的眼,说什么父皇都爱听,做什么父皇都满意,要不是柳朗是正经状元出身,恐怕时人已经在背后嘀咕他是佞臣,哄的陛下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