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最近总是感觉累。”娄贵妃笑着拍柳望舒的手说,“原来这就是有儿媳妇的好处,本宫真恨秦王没早遇见你,让本宫少享几年福。”
娄贵妃稍微觉得松快,就不让她继续梳,“今天累着你了,你也回去吧,等会陛下就该过来了。”
柳望舒应好,娄贵妃让人送她出去,还给她送了许多东西,宫人送她到宫门口,宫门口等着的不是柳家的马车,秦王推开车门,在里头冲她笑,“你家的马车本王已经让他们先回去了,本王送你回去。”
柳望舒深吸一口气,宫人屈膝,把娄贵妃的赏赐就搬上马车,柳望舒只能上车。
“母妃赏赐了这么多东西给你,看来她对你很满意啊。”秦王说,“那就好,毕竟你们婆媳相处不好,本王夹在中间就有些难受了。”
“王爷怎么半分都不像娘娘。”柳望舒说,“娘娘待人亲和,如沐春风,一点都不会让人不自在。”特意在不自在三字上用重音,控告王爷今日之举的孟浪和失礼。
“那是对别人,你是没见着她对父皇胡搅蛮缠的样子。再说,外人不都传她娇蛮不讲理,恃宠而骄。”秦王说,他杵在小桌子上撑脸看着柳望舒,“本王想你嘛,这不就只能想尽办法来见你。”
“钦天监选的日子都到明年去了,我得想办法让他把日子提前,今年内成婚最好。”
柳望舒突然觉得这车厢是不是有点小,让人脸红气闷喘不上气来。
“今日有夫人对这个安王妃位置有意吗?”秦王这人,你说他要脸吧,他从来就是直接说,不管孟不孟浪,但要说他不要脸,他又从来不穷追猛打,只要柳望舒觉得有些不适,他立马就停住,转其他话题。
这也是柳望舒没办法彻底讨厌他的原因。
“才第一次说,哪能透露出有意,且得矜持着呢。”柳望舒说,“便是愿意也不会直接说,还得找个中人传话。”
“父皇可等不及,等他设宴,那就是要有个结果。”秦王说,“依你看,京中哪些女子能为安王妃?”
“这话我这么好说。”柳望舒说。名媛淑女,哪个配不得安王?再说,其他人的王妃都是自己选的,指不定安王也有自己的想法。
“望舒还拿本王当外人呢。”秦王笑说,“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不能说的?”
柳望舒克制翻个白眼,假装看窗外,不理他这个话茬。
秦王就是高兴,才会迫不及待的如开屏的孔雀出现在柳望舒面前,说两句哄一下,口头占了便宜,得了柳望舒的反应,就心里美滋滋,也不觉得尴尬,甚至还哼起小曲,气氛就这么诡异又和谐。
到了柳府,晋王没下去,只在里头挥手,说,“旁人不知道本王在里面,你快进去吧。”
柳望舒轻声说,“王爷要讲究,就该更讲究些。”既然在意他人看法,那么失礼行为一开始就不应该做。
“本王是担心你在意,所以讲究是面子,至于想见你,是里子。”秦王笑说。
柳望舒心里有些疑惑,难道只当一回箭靶,秦王这见惯风月的人真的就对她上心了?
柳望舒也曾想过,秦王看出晋王对她有意,秦王执意要娶她是不是因为要和晋王作对,但是,她做他的王妃,就真的那么高兴吗?
那太过洋溢的高兴让她平静无波的内心也跟着微微发热起来。
她还能相信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