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说将她送到京兆尹时还有人叫好。
也有好事的人跟着去京兆尹想探个究竟,京兆尹不敢马虎,第一次处理这种事,王爷虽然没来,但那挎刀的侍卫可是来了三,冷眼站在一旁,说大人尽管判案,我等前来只是为了让她在说清事实真相时别先死了。
不得不说这是先见之明。
京兆尹先让人来诊脉,是不是真的有孕,那女子便慌张的要撞墙,被侍卫及时拦下,并点了半边麻穴动弹不得。
这人也是倒霉催的,晋王要求是要一个真有身孕的女子,但是该女子见赏金丰厚,再加上她正在来葵水,反正是要小产倒地流血,也分辨不出,就谎称自己有了身孕,先拿了一半钱就冲上来演戏。
所以她不敢去宗正府,一去就露馅。但是现在来了京兆尹,也好不到哪去,一搭脉就知道没怀孕,还正来葵水,所以才想着一了百了,结果也没死成。
这肚子都是假的,其余自然也都是假的,京兆尹判她诬告王爷,先打二十大板,等打完亲卫想问她谁在背后指使,她已经是呼气多,进气少,别说说话,听都听不明白,亲卫退到一边看着衙役道着晦气将她抬到一边,只等咽气,就送到义庄。
堂外看热闹的人也一哄而散。
秦王听到亲卫回禀并没说什么,亲卫还说这衙役打人都是有门道的,二十板原是打不死人的。
“京兆尹自然希望在诬告这一事上了解,真供出背后指使,他敢查吗?”秦王让人拿来他的马鞭,凌空挥了几下,“冤有头,债有主,本王向来不会为难无关之人。”
秦王进了如意楼,鸨母上前笑迎,“王爷好久没来了。”
秦王只是冷酷一声给本王砸。从他身后分别跃进十人,从大堂开始砸起,惊起惊叫无数。
“王爷,王爷。”鸨母哀声叫唤着,“这是怎么的了,谁惹王爷不高兴了,别砸,别砸了。”
秦王在中庭寻了个位置坐下,那女子的尸首也被他从义庄拉了过来,这会就扔在他脚下,“嬷嬷看这人可脸熟?”
鸨母上前查看,“呀,这好似楼里的二等舞姬,寻常这等胭脂俗粉都不敢出现在王爷面前的。”
“连本王面都没见过的胭脂俗粉,敢跑到大街上说怀了本王的骨肉。”秦王摇头,“本王怎么不知道,如意楼还有这样的功夫。”
“这一定是有误会。”鸨母慌忙说,“哎,哎,别砸了。”大堂已经被砸的一片狼藉,亲卫已经上到二楼,十三把楼里所有的姑娘都赶到大厅,“殿下,人都在这了。”
秦王点头,他看着眼前这些衣衫不整惊魂失魄的女子说,“今天这人拿了别人的钱来诬陷本王,说是怀了本王的骨肉。”
“外人怎么说本王,但是本王在如意楼里怎么样,各位姑娘该是清楚的呀,怎么好收这个黑心钱呢?”秦王说,“你说说,肚子里没有的东西,她怎么能有呢,白白在京兆尹挨了二十大板,丢了一条性命。”
“所以啊本王这不是在砸你们饭碗,这是在救你们呢。”
“若还有人不长眼,想要挣这个钱,先惦念惦念自己有几条命。”
秦王把如意楼砸了个彻底,最后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还是亲卫拦住他最后这点疯劲,“天干物燥,若是起火,怕会影响附近的民居。”
“你好吧。”秦王颇有些遗憾的说,“本王知道肯定不止找了她一个,若有人肯说出那人的长相,本王给她赎身,给她户籍,房契,白银千两,换个地方,干干净净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