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恒王妃喊道,柳望舒不好意思回神,“我看郡主们都端庄大方,王妃好福气。”
被人夸女儿恒王妃自然高兴,嘴里还自谦道,“我这三个女儿都随了我,生的温厚敦实,就不太漂亮,不像你,雪肌玉骨,不同凡响,难怪秦王和晋王都对你着迷。”
柳望舒笑而不语。
“不过不是我自夸,不管哪个观相的人,看到她们都说她们是宜家宜室宜男宜女的旺夫相。”恒王妃说,“你这样子漂亮,就是下巴太尖了,这在相术上来说,不太好,你要多吃些,把下巴吃圆了,那就好了,旺夫。”
“母妃。”静宜郡主制止母亲的失礼言论,”上次皇祖母寿诞上,五台山的法师亲自说秦王妃的面相很好你不记得了?”
“我母亲颇为信奉相术,说起来就有些忘乎所以,你莫要见怪。”静宜郡主又对柳望舒说。
“无妨。”柳望舒笑说,“我往常少听这些,很多都不懂呢,王妃愿意说,我就当学习了。”
恒王妃大喜,又坐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难怪乎我一见你就喜欢,这说话就是动听,侄儿媳妇,日后常来走动,我这有许多看人的小诀窍,我都告诉你。”
静宜郡主无奈说,“母妃,你找望舒来不是有事要谈吗?”
“对对对。”恒王妃想起正事来,对静嘉,静禾说让她们先走,“我和你们大姐嫂子说说贴心话,你们云英小姑娘不好杵在这听,等会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柳望舒也还是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但是现在无人在意。
“我从何说起呢。”恒王妃思索一会后说,“如意楼是挂靠在我们家王爷名下,当初秦王年纪小,爱玩,陛下怕他玩出事,就跟我家王爷说,弄个信得过的场子给他玩。”
“所以就有了如意楼。”
“秦王之前虽然一个月有二十天是宿在如意楼,但是他玩的很规矩,请客喝酒是大多数,就是偶有人伺候,事后必定也是用了药的,绝对不会有不该出生的孩子。”
“那个人已经证实是诬告。”柳望舒说。
“她是诬告不假,但她也确实是如意楼的人,在秦王跟前伺候过。”恒王妃说,“因着这事,秦王把如意楼砸了,老板过来哭诉的时候,我们王爷差点气背过去,说砸了房子还是小事,若是秦王要他们的脑袋,他们死的也不冤。”
“但是这烟花地,哪里有绝对的管束,私底下和客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交易,不到事发,这上面的人确实是不知道。”恒王妃说,“王爷送了六个美姬去秦王府赔罪,听说当日你也在场,就让我把你请来,也好生解释一番,日后定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就是有问题,也绝对不会再弄到你面前。
”此事其实和王爷也没什么关系,也不是王爷让人去做的。“柳望舒说,”实在无需如此。“
“也是你这事处理的漂亮,就算传到陛下耳里,也是不痛不痒,若是此事处理不当。”恒王妃说,“我都不敢想,我家王爷肯定要倒大霉了,毕竟这陛下安排好的差事没办好。所以啊,请你来,是要谢你呢。”
柳望舒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纵容儿子的父亲,儿子喜欢逛青楼,就弄个干净稳靠的青楼任他玩,还要安排一个叔父在旁看着顾着。
秦王现在还能有一丝清明理智,都算他自己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