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有点懵懵的,柳望舒说,“如果是陈国公不愿意,我这个办法还有用,但是如果是陈星越不愿意呢。”
安阳郡主怔怔,“他如果有心会来找我,他要是无意,恐怕很快就会传出来定亲的人家了。”
“如果他来找我,我就来问王嫂是什么主意?要是他不来。”安阳郡主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就当我这一片真心喂狗了。”
柳望舒让她好吃好睡,不准再哭了,“要是他来找你,你变丑了可怎么办?他知道这段时间你是这么伤心,就该得意了。”
安阳郡主点头,“可是王兄怎么办?”
“他在自己府上关禁闭,有什么好担心的。”柳望舒说,“这是他该得的,就是要教训陈星越,也可以套着麻袋去小巷子里打嘛,非得在大街上打,陛下不罚他都说不过去。”
陈国公府,陈星越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帐顶,小厮端着药碗劝着他多少喝点,“二爷,药热的时候药性最好,得趁热喝。”
陈星越没理他。
陈兴潮从外面进来,小厮看到他喊大爷,“行了,药给我,你先出去。”
陈兴潮坐在床边上,“怎么,不想吃药,不想吃饭,想要绝食啊。”
陈星越脸转向里面。
‘’当初陛下下旨让我娶静宜郡主,我就想跟陛下说不,你和安阳自小一起长大,父亲和长公主都是乐见其成的,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这么亲密。“他娶谁都一样,当然希望弟弟娶个自己喜欢的。可是父亲说这门亲事是恒王去跟陛下求的,他若是回绝,便是要和恒王结仇,他只能娶了。
先前父亲还没说不可以,但是今年来,父亲就说陈家不能有两个郡主儿媳妇,静宜已经进门,那就只能是没进门的安阳。
“可惜父亲也不是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当放屁。”陈星越说。“我能有什么办法,谁教我生的晚呢。”
陈兴潮摸摸他的头发,陈星越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他和大哥关系挺好的,所以也不能怨恨大哥,但是他有什么错,自八岁起就认定安阳是他媳妇儿,青梅竹马的长大,结果到了十八岁,媳妇就不是自己媳妇了。
“我不成亲了。”陈星越说,“我已经对不起安阳,我不能再背叛她。
“那要是安阳郡主嫁人了呢。”
“她我管不着,我只管我自己。”陈星越说,“她要是嫁人了我就祝她幸福。”但陈星越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心如刀割,偏头咬着被子呜呜的哭起来。
看起来可怜又可爱的,陈兴潮摸了摸他的头毛,”你实在不必这么早去跟安阳说,也许爹的主意还能改变呢?或者安阳郡主一定要嫁给你,只要陛下下旨,也不是不可以。“
“白挨秦王一顿打,你心里就好受了。”
“被他打我心里好受,我这样的行为和陈世美有什么区别。”陈星越说,“他打我替安阳出气,也许安阳知道了,心里不会那么怪我。”
“父亲说的那样明白,说我不能忤逆他。”
“我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