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借机和勃王打了一架,想让他出宫回府,我想,在他自己家总能痛痛快快哭吧,人家没了爹,怎么就不能哭呢?”秦王说,什么皇恩浩荡,让人哭都不能哭。
“殿下心细如尘,也有一颗善良的心。”柳望舒说,
“别说了,当初打了才丧父的勃王,可是被父皇抽了一顿好的,抽的后背都烂了,还关在太庙里反省,吃了一个月的馒头。”秦王说。
“不过没想到勃王私底下还来太庙看我,说谢谢我。”
“我打他他还要谢我,看在他这么笨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带他一起玩,不要被别人欺负了。”
“勃王能有你这个好哥哥,是他的福气。”柳望舒说。
勃王掀开刘若水的盖头,突然叹了一口气,因为喜婆还有话说,刘若水就忍着没问,等到人都走了,她才看着勃王,”方才殿下叹气是什么意思?瞧见我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不满“勃王连忙摆手说,”我以为,我以为你今天也会穿着道袍。“勃王越说越小声。
“我为什么穿道袍大婚,我又不是嫁给道士。“刘若水说,”我还以为殿下是觉得我难看,叹气呢。“
“没有。“
“挺好看的。“
勃王的婚事结束后,秦王觉得卸下大任浑身都松散了,整日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榻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多余的事是一点都不肯做。
昱帝叫他上朝,他借口说因为操持勃王婚事劳累过度要休息,不去。昱帝跟石斋诉苦,眼看着人到这个岁数了,却连一个继承人都选不出来。
昱帝这也是隐形询问石斋在面相上可看出来谁更适合当太子,石斋摇头说,“一切自有天意,陛下只要顺其自然就好。“
“朕当初登基时腥风血雨,骨肉相残,实在不忍看他们也是如此,“昱帝说。
勃王成婚后半个月,石斋就从京城消失了,陛下去召才发现人已经不在,去问勃王妃,刘若水说很正常,祖父喜好云游四海,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呆,她如今也成亲了,他也没有待在京城的理由。
昱帝如何可惜不说,勃王晚上突然问刘若水,“你不会像你祖父一样突然有天悄悄消失吧。”
刘若水翻身看他,勃王看着账顶,“母妃病了很久,她的离去我做了准备,但是走的时候还是很突然,父王走的也很突然,完全没准备。”
“你也会这么突然的离开吗?”
刘若水把一只脚搭在他身上,“父亲母亲离开的时候,你还小没有办法,现在你可是有办法,我离不离开都看你。”
勃王没回头看她,只一把扯过被子把她整个人都裹过来,趴在胸口躺好。“本王会对你好的,不要想突然离开的事。”
“不然天上地下,我都会把你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