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嗤笑一声,示意红腰继续弹琴,“花楼几时有了不能独占美人的规矩我竟是不知道。这美人一面千金,出得了钱就能见得了面,囊中羞涩就不要想着头牌,这底下姑娘多的是,苏少爷尽管去,今日挂我账上。”
“你。”苏二爷被羞辱,再看鸨母龟公挤在门口期期艾艾,男人在欢场,最不能失了面子,苏二爷今日要是就这么走了,这欢场也不用再来了。
酒意一激,苏二爷口唾,“姓周的,你少欺人太甚。”说完就扑上去和他扭打在一块。
这久混迹在胭脂堆的男人,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打起架来和娘们打架差不多,但是又还有男人的毒狠,苏二爷打的火起,又不占上风,眼红之际顺手就拉起身边的一个花瓶狠狠砸在周遇的头上,周遇闷哼一声瘫软在地,倒地后晕开一地血。
“杀,杀人了。”高亢的声音在香风楼内响起。
鸨母乱了心神,赶紧让人去叫京兆尹来,这出了人命的事她可担不起,苏家的家人知机,上前就要带苏二爷走。
这周家的家仆也不是吃素的,上前拦着,一边去看少爷,一边拦着苏家不让走,要擒拿主凶。
总之就是兵荒马乱,乱作一团,最后还是苏家的人更有气力,破开人群,带着失神的苏二爷往外走,门口一个车夫说,“京兆尹快来了,现在要回府,怕是还在路上就要被京兆尹截住,不如另找个幽静地方躲着,等回禀了主家老爷再另寻下策。
苏家人也是慌乱了,便一分两拨,一波护送苏二去车夫说的幽静地方,一拨人回苏府告诉老爷夫人。
京兆尹过来的时候,只有周家的仆从和尸体。
苏量成听说儿子闯下这么大的祸事,当机立断的说,“这崽子留不得京了,带着钱物速速出京,一刻也不能耽误,只要周家找不到他,还能保住他一条小命。“
苏夫人立即让人收拾东西去护送二少爷出京。
周家知道周遇的死讯,后宅女人齐齐晕倒了一番,周博知道儿子和人在欢场争风吃醋死了,眼睛红的似要滴下血来,“杀人偿命,我要他杀人偿命!“
京兆尹去苏家,苏家只抛了一个随侍出来,说是他杀的人,但是香风楼皆知是苏二爷杀的人,但是苏家一口咬定,苏二爷今日下午就已经出京了,是家中下人假借二爷之名在外兴风作浪。
京兆尹头疼,这事能说服周家吗?周博那人,如茅厕里的厕所又臭又硬,他若不善罢甘休,京兆尹未来几个月都不得安生。
天将亮的时候,苏二爷没等来苏家的家仆,而是周家的家仆,被狠打了一顿后扭送到京兆尹,苏家知道去护送苏二爷的人没找到人时,周博已经在朝上哭着求陛下做主,他儿死的冤枉,要让苏家杀人偿命。
王行风皱眉,这亲家,当初选的时候还觉得不错,近来是越来越不像话,周博此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要早做切割,不要被拖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