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松微微瞠舌,实在不知道殿下竟然是这样的盘算。这委实有些让人意外,秦王身份,天资都不是那种不能一争的人,为何还未争就先想好退路,还是这种一退就迈不回来的路。
程青松酝酿半日才说,“属下是不知道晋王曾经和王妃有过什么过节,但是依属下的观察,王妃是有些旧怨在里头的。“
旧怨?秦王捏了捏鼻梁,晋王曾经追求过柳望舒,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晋王还曾做过什么不曾。
自保,这个词委实剐心,柳望舒是他的王妃,却不曾依靠他来,只想着自己来自保。秦王只觉得浑身都疼,又让人拿酒来。
勃王妃来秦王府找柳望舒,柳望舒笑她是稀客,刘若水大方的说,“我夜来无事摆弄命盘,发现秦王府近来该有喜事,但是又没听到说,怕王妃忽略了,特意前来提醒。”
“劳烦你有心了。”柳望舒笑说,“王爷最近正别扭着,再说晋王府那事也没过去多久,我想着好饭不怕晚,过点时间再说。”
刘若水知道柳望舒自己清楚,也就不再说了,柳望舒笑问,你没给自己算命盘,孩子该什么时候来,刘若水笑说,“我家王爷在兄弟间中排四,我肚子里这个也得到四才能出来,王爷说四好,也不急。”
“那岂不就是下一个?”柳望舒说,安王府落地一个,禹王府一个快生了,加上她肚子里这个,刘若水再生正好是第四个。
“哪那么快啊,王爷排序也没算恒王府的姊妹。”刘若水说。
柳望舒一愣,随后说,“那你第一胎就是世子,也是少了许多煎熬。”
刘若水心想,果然柳望舒说话就是让人顺耳,“我和安王妃并不熟,有些事我去说不合适,只是要秦王妃多去劝导劝导,她还有的是女儿生。”
“同恒王妃一样?”柳望舒问。
“比恒王妃好一点吧,至少花开的多了还是能见到果。”刘若水说。
柳望舒点头,现在她们都还年轻,邱子昂才生了第一个女儿,并不灰心,没必要现在就告诉她让她灰心。
苏家的事最终搂不下去,在光天化日偷梁换柱,视天家和法律于无物,这性质太恶劣,被周博一口咬住,苏家不交人,就全家都下狱吧,这官场中,不乏人手里握有证据,只等合适的机会一击即中。
周博告苏量成纵子行凶,皆因苏量成在任上就贪赃玩法,仗着和王行风的亲家关系,横行无忌。王行风回家已经被自己儿子的愚蠢给气了个倒仰,如今在朝上出列,“苏量成虽然是微臣亲家,但他若有不法之事,自有陛下处置,微臣绝不做那助纣为孽之人,只是微臣恳求,苏家女如今已是王家妇,苏家的罪孽牵连不到她头上。”
王行风既然不管,周博也不咬他,死咬苏量成,没人帮衬苏家自然败落的块,苏量成落罪,革除官职,抄家,苏二少上了通缉文案,其余家眷倒是没有落罪,不过在京城也呆不下去了,灰溜溜回了老家。
苏莹眼泪都要哭干,但是她连亲自去送一送母亲都不行,王行风说了,若是她敢去,便是她生了王家长孙,也会休了她。
相公被公公家法打的还趴在床上,还要宽慰她。“爹不会一点都不管的,至少岳母她们回乡的盘缠,爹会让人送过去的。”
“还有那通缉二弟的。“苏莹说,她也恨这惹祸的祸根,但是祸也闯下了,家也因为他散了,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自然还是想保住他的命,如今父亲在狱中呆着,他要是被抓住了,肯定要死的。
“这个只能期盼他自己躲得好。”王相公说,“你也不要太过担心,等风头过去后,我再让人去找他。”但是要乞求周家不要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