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看着手里皱的不成样的信,她当然想知道这里面写的什么,夫妻一体,看殿下的表情,应该不是好的秘密,那她更要知道,这样日后若是遇到,也好知道应对。
但是她没有直接打开信看,只是温言对梁漱玉说,“董初月是想求我,应当不会往外说,只是不知道晋王府里还有没有其他活泛的人,也从晋王的书桌上拿到过这封信。”
“照她形容的,那日去晋王府处理的人应该是周统领。”柳望舒说,“陛下也知道了。”
“父皇知道了,但是父皇没有对晋王做什么。“梁漱玉冷笑,“我母亲的命,还是比不上他的亲儿子。”
柳望舒见他要钻牛角尖,就岔开话题说,“既然殿下说这个秘密是威胁,那晋王肯定不是一早就知道,他若是早知道肯定嚷嚷的人尽皆知,是谁给他的消息呢?”
“或者说,晋王知道消息后就想要利用,但母后的死,让他的这一个计划夭折,至今也没有更多的人知道。”
秦王深呼吸一下。
“淑妃被贬,打入冷宫,也许也不是突然,她前一日去见过母后。”柳望舒说。
梁漱玉腾的站起,他用力攥紧了拳头,死死压抑住自己,不要在柳望舒面前失态,“我出去走走。”
柳望舒起身看他走远,又低头看一眼手中的信,最终凑近烛火点燃了丢在香炉里,没有看。
柳望舒知道梁漱玉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但是现在孝期,又在东宫,能排遣的选择不多,等到夜深,柳望舒偷偷去找梁漱玉,亲卫说殿下一个人在角楼上,谁也不让上去。
柳望舒上角楼没看到人,最后探身伸到栏杆外,往屋顶上看去,也看不见什么,只能小声喊,“殿下?“
梁漱玉躺在角楼顶上看月亮呢,心里五味杂陈,只有看着月亮什么都不想,才舒服些,听到一个女声,像柳望舒,梁漱玉翻身下来,果然是她。
“你怎么来了?“
“殿下在上面赏月吗?带我一起吧,我还没去过屋顶呢?“柳望舒答非所问。
梁漱玉不太会拒绝柳望舒,轻叹一口气,揽着柳望舒的腰将她带到屋顶上,时已近隆冬,屋顶上风大,并不是个好去处,柳望舒像是无所察觉,在姣姣月光下一览众殿小,“原来在高处看东宫是这样的。“
梁漱玉伸手拢了拢她的披风,“风景也看了,我送你下去。“
柳望舒抱住他的手,“那殿下会回去睡觉吗?若是不会,我就要在此陪着你。“
“我们好久好久没有坐在一起互相陪伴了。”
不管是集仪皇后的死,还是突然变成太子住进东宫,原先焦孟不离的两口子,突然就碰不上面了,原先啥事都没有,两人对坐着就能消耗半下午的时光,是不会再有。
“我并不是故意冷落你。”梁漱玉听了立马解释说,“都知道我们感情好,现在毕竟时间特殊,若我们还同之前那样亲密,对你不好。”
“我知道殿下不是冷落我。”柳望舒四下看了看,干脆的就地坐下,“但我想在殿下伤心的时候陪着殿下,夫妻的意义不就在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