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只会给你母亲守孝是吗?”梁漱玉问。
晋王脸色一变,“你想对我母妃做什么?”
“你不能那么做,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王贵人初进宫就是嫔,仗着家世了得,可是一辈子没吃过苦,没想到老了受儿子的连累,要过这样的日子。现在到了冷宫,冷宫什么环境需要孤给你描述一番吗?顾名思义就是冷的,冷的屋子,冷的被褥,冷的餐食,冷的人心。”
“住在冷宫里的人,就像是住在终年不化的雪山上,渐渐人也变得冷了,从心往外的冷,虽然还活着,但却不能说是个人了。”
晋王表情狰狞的想要冲上来厮打梁漱玉,被梁漱玉一脚踢翻到地上,面对晋王的狼狈,梁漱玉视而不见的继续说,“去年王贵人不是病了一阵吗,差点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好了。”
“只是她总不会次次运气这么好吧。”
“不过她能活到现在已经大出孤的所料,像她这样心气高的女子,孤还以为她在冷宫熬不了一个月呢。”梁漱玉端起茶盏又放下,“其实孤也能明白她坚持的原因,她是想着她活着,父皇想到她还会对你顾念一点。”
天下的慈母心都是一样的,他恨晋王,却不怪王贵人了,只要她愿意活着,就让她安生活着。
晋王不知道是痛,还是想及母亲,眼眶含泪打转,显得几分可怜。
“你现在这般假惺惺的哭给谁看?就算今日是父皇来了,你以为他见了你这样会心生怜悯,放你一马?”梁漱玉说。
“你说的轻巧,你没有被关在一个地方不能出去,明明有眼睛有耳朵有嘴巴,当过的就是一个瞎子聋子哑巴的生活。”晋王吼道,“父皇不是一向宽宥大方吗,不是一直都很心疼儿子,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狠?”
“说到底柳望舒有什么损失吗?你有什么损失吗?只有我,损失的只有我。”
“孤劝你不要直言太子妃的名讳,否则孤不保证会做什么。”
“来杀我啊,你不就是想杀我吗?”晋王状似疯癫的喊道,“太子殿下,哈哈,太子殿下。”没有什么比梁漱玉穿太子服出现在他面前来的刺激,他的服装,他的出场,他的气派,梁漱玉是太子,是他必须要弯腰行礼的储君,他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是。
他对梁漱玉笑得猖狂,”我现在反正是废人一个,你说我死在你面前,外人怎么看?最不喜兄弟相争的父皇,还会认你这个手刃亲弟的太子吗?“竟然想自尽来栽赃太子。
梁漱玉嗤笑一声,他从腰间抽出短匕首扔在晋王面前,“孤给你刀,你敢吗?“
晋王握着那把刀盯了许久,但是许久都没有刺向自己,梁漱玉站起,“父皇让孤来看你,如今人也看到了,孤走了。“
经过晋王身边,梁漱玉弯腰说,“你以为你为什么不能是太子,因为你就是个孬种。“
晋王哇的一声将刀扔在地上,扑在地上,大声哭号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但就是想哭,哭自己,怎么就走到这个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