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忍不住去看他,又在被发现之前转头,等霍雪莲都注意到她的不对劲问她在看什么时,柳望舒才不再看,只能四处张望,和邱子昂对视时她还想笑,邱子昂一个白眼已经转头过去,柳望舒这才想起,是啦,她被点为晋王妃,邱子昂也被点为晋王侧妃,明明出身不差,也是照正头娘子培养大的闺秀,现在要做小,低人一头,如何能对她有个好脸色。
柳望舒想自己死去活来三次,说倒霉但也不算太倒霉,只邱子昂是真倒霉,两世嫁给晋王这个伪君子,一世嫁给安王,子嗣上不顺,等好不容易顺了,安王就来那么一出,她是好不了,她的儿女也好不了,说不定娘家也会受影响。
柳望舒在心中叹气,再看向许小仙,她记起来了,禹王正妃原本选的是赵家姑娘,许小仙是侧妃,只是那赵姑娘运气不好,婚前得了急症去了,陈嫔觉得许小仙也是个好姑娘,也就不另选了,让她做了正妃。
许小仙见她看过来也回以浅浅一笑,大家在宫里同吃同住了那么久,面儿情也是有的。
晋王打完马球下场了,志得意满时看向柳家的方向,他的王妃躲在柳朗身边一个照眼都不曾见到。
晋王有些遗憾,只当她是怕羞了,将比赛赢的彩头献给父皇,昱帝笑说,“朕许的彩头,又让你借花献佛的还回来了。”
“这是儿臣赢得,献给父皇是儿臣一片孝心。”晋王回说。
庭中众人恭维晋王纯孝,又说晋王骑艺高超,晋王笑说不过是哄父皇高兴一笑,花花架子人人抬,好一片锦绣场面。
晋王看着四周,志得意满,又看秦王独酌模样,笑着拱手说,“今日春宴,二哥不想露两手?”
秦王举着酒杯挑眉。“你说我?”
“父皇设宴就是想与民同乐,二哥可不要端着架子。”晋王说,“不拘是什么,能让父皇得一乐,也是我们为人子的孝顺。”
柳望舒心头一跳,她怔怔看向秦王,这次他会点她吗?怕是不会了。那他会点谁?柳望舒心里有些涩涩的,若是那个她也能勇敢站起来,是不是也就能入了殿下的眼?
“晋王话说的这么大,本王要是不应,岂不是即不孝顺又不识趣。”秦王笑说,“父皇,你想看儿子表演什么,儿子就当彩衣娱亲了。”
昱帝看一眼场内思索,再来一场马球时间太长,再说也怕没人愿意陪秦王玩,把他晾在场上尴尬。
“听说二哥最近苦练射艺,不如给大家表演一个百步穿杨吧。”晋王笑着提议说。
“苦练射艺?这又是哪传出的消息,本王怎么不知道。”秦王笑说。“要说本王勤练酒艺才是。”
“秦王喝醉了。”娄贵妃淡淡说。
“母妃,你可太小瞧你儿子的酒量了,这才多少就醉了?”秦王笑着起身,继承自母亲的好样貌,剑眉入鬓,色若春花,不开口还是挺能唬人的,个子高,却没个正行,好好的亲王服饰,穿在他身上就如浪子,“要本王射箭也可以,但是射靶太过于无趣,不如择一佳人,头顶果子站在百米外做靶,岂不刺激。”
“你若要射箭就好好的,莫要做怪。”娄贵妃说。
“如此就依你。”昱帝说,身后的宦官使一个眼色,被点中的宫女两股兢兢的走出来,深深埋头藏住脸上的害怕。
“不要宫女,要佳人。”秦王语罢随意望去,正好和柳望舒撞个对眼。那眼睛里像有千言万语,一时给秦王看住了,还从未有女子这样看过他,似嗔还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