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鄂木斯克的冬天平均气温为零下22c。125万大军在高尔察克的带领下踏上了6000公里之遥的征途,零下二十几摄氏度对于生活在俄罗斯欧洲部分的人来说并不稀罕,可是谁也没想到,刚刚走了几天,气温就从出发时的零下30c陡然降到了零下60c。
距鄂木斯克以东1000多公里的托木斯克小城,这场灾难开始的地方,是地球上最冷的城镇。
凛冽的寒风吼叫着,暴风雪像拉锯一般刺在身上,给有史以来罕见的大迁移人群带来了难以形容的苦难。没过多久,无边无际的西伯利亚的雪原上,冻僵的人、丢弃的雪橇、冻死的马匹,连同死尸和四周永远也下不完的雪,铺满了西伯利亚的道路。
从1919年11月13日到第二年2月,三个月时间,一场难以置信的奇寒引发的人类悲剧,一天也不间断地演变成了连续剧。装着金块的28辆武装押运车的燃料完全用光了,迫不得已,他们只好把金块换到马拉雪橇上。但是,极度的寒冷使得拉雪橇的西伯利亚良种马也一匹接一匹地死去,这批从沙皇俄国继承来的巨额财宝,不得不扔在西伯利亚的荒野上。
然而,行军并没有因此而结束,人们就像移动中的僵尸,只有一双脚还在一左一右交替地挪蹭。雪越下越大,整个宇宙仿佛是一个被雪片密封起来的巨大包裹。起初,指挥者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许睡觉”用以激励人们。可是后来,连他们自己也被睡神引诱过去了。
大迁移的队伍每天都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减员。百年不遇的西伯利亚严寒,变成残酷至极的苦难,残忍地折磨着人们。雪像发疯似的,越下越猛,仅仅在尼古拉埃夫斯克市附近的一个夜晚就冻死20万人。
到1920年2月底,队伍已从原先的125万人减少到25万人。这些人经过千难万苦,总算从鄂木斯克来到了2000公里外的贝加尔湖畔。但是,为了最后的安全,必须横穿贝加尔湖。80公里宽的湖面,结了3米厚的冰,25万活着的人们开始横穿冰面。
湖面冰层闪闪发光,就像光溜溜的舞池的地板一样。冻得结结实实的贝加尔湖面,冷到了极点。温度降到零下69c,猛烈的暴风雪吼叫着好像要冻透受难者的骨髓。在这种地方就是穿熊皮、裹海豹皮也毫无用处,极度的寒冷只不过使熊皮在身上起到冰面具一样的作用。 又有成千上万的人被冻死。完全想象不出的景象在冻结的贝加尔湖面上出现了:
一个将军的妻子要在冰上分娩,却没有一个可以过去帮忙的人,人们步伐沉重,脸上毫无表情地从她面前走过。将军用自己的身体挡出一道隔墙,原本为的是不让人看到妻子分娩的样子,可他真的像一面墙一样一动不动地冻僵了。将军的妻子和就要出世的孩子一起冻死了,不多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冻死了。
暴风雪终于平息下来,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四周。一切都过去了。悲伤、痛苦、叹息、低语、憎恨、愤慨,一切都同25万灵魂一起消失了。
可是,那500吨黄金去了哪里?
......
司令部里只有戴笠和张作霖两个人。
听戴笠说完了这个和黄金宝藏有关的故事,张作霖张大了嘴,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天那,500吨黄金,这是一个什么样可怕的概念?
“其实,准确的说,这批黄金交到高尔察克手里的时候有520吨。”戴笠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平静:1919年上半年高尔察克购买军备花掉了一些,应该还剩下400至500吨左右的黄金,而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这批黄金!”
张作霖再度震惊了。
没有人知道这批黄金的下落,没有人!
所有跟着高尔察克逃亡的人全都死了!
“有人知道。”戴笠的表情非常坚定:“他也死了,但是在死前,他为我们留下了线索。他是大总统在俄国内战一爆发时候就派去的人,他一直都在白卫军中。”
张作霖怔怔的坐在那里。
天那,天那!大总统是怎么提前知道有这批黄金存在的?按照戴笠之前说的故事,高尔察克也是在打下喀山之后,很偶然的才得到了这笔黄金。
可是,那位正在南京的大总统却好像一早便知道有那么一笔巨大的黄金正静静的躺在喀山。
“你已经知道黄金在哪里了?”张作霖这样的人物也不由得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戴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们只有线索,有人说黄金连同车厢一块沉入贝加尔湖,也有人说高尔察克达伊尔库茨克之前,出于稳妥的考虑,命令一支最忠诚的手下带着黄金改走另一条线路,而我来这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这批黄金!”
“我应该怎么协助你?”恢复了平静的张作霖问道。
“除了随行的人,还有一支特种部队很快到来,大总统命令总司令立刻发动攻击,以掩护我们此行目的,我们将去贝加尔湖,找到这批黄金的线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