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喜之所?以将纸条呈上来,不过是猜透了宋筠对容绵的念想,给他寻个理?由去见心上人。
宋筠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登门的机会。
当他身着绸缎素袍出?现在宅子门口时,还特意问?了句:“你们姑娘消气儿了?”
雨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圣上进去不就知道了。”
宋筠深眸带着审视,没有拆穿雨儿的小心思。
贵人驾到?,府中一众宫人都是事先被通过气儿的,没人敢多嚼舌根。
由雨儿引着,宋筠走到?正房门口,听着雨儿叩门道:“姑娘,奴婢进了。”
屋里没有动静,雨儿扭头解释道:“姑娘在沐浴,不让人打扰。”
宋筠心口微动,再懒得演戏,挥手?让他们退下,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空旷的堂屋,反手?慢慢合上门板,还上了门栓。
华灯初上,天色暗沉,衬得屋里黯淡无光,唯有半敞门缝的湢浴亮着暖黄烛光。
宋筠走过去,立在门前没着急走进去。
灯火包拢下,女子丰肌秀骨,双肩削成?,一头长发被水打湿,服帖在背上,遮掩了半扇春光。
凸起的喉结上下翻滚,宋筠刚迈开步子,就被浴桶里的小妮子泼了一身水。
早在他推开门时,容绵就察觉到?异常,听脚步声,绝非雨儿等?女子能发出?的。她僵着身子没敢回头,只待闯入者没有戒备地逼近。
一泓热水泼在脸上,宋筠下意识后退,抹脸的一瞬,听见桶里的女子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那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受惊害怕所?致。
可?出?乎意料,屋外分外安静,没有半点回应。容绵也在看清对方的相貌时,停止了呼救。
宋筠睁眼时,有种被水“蛰”了的感觉,眼底干涩。
“胡闹。”
容绵环住自己沉进水里,“陛下深夜到?访,不请自入,才是胡闹吧。”
宋筠缓了一会儿,眼睛才稍稍适应,也就是那么?一瞬,眼底无意迸发的犀利让人臣服。
容绵知道触犯了龙颜,却不肯道歉,倔着小脸凝睇他,心底的酸涩也在与他目光交汇时开始蔓延,多日的自我疗愈在他面前功亏一篑。
原本,宋筠是想呵斥两句吓吓她,好让她服软,可?甫一接触她的目光,心下先软了。
“委屈了?”他走上前,靠在浴桶外,伸出?两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随着容绵仰头,那截雪颈被拉长,如宝玉般养眼。
宋筠咽下喉咙,附身欲吻,被容绵偏头躲开。
“陛下自重。”
宋筠一愣,偏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容绵压着唇线看向别处,一副你听清了的笃定模样。
指腹在那娇肌上摩挲,还故意用老茧磨她,就是想要激怒她,可?小丫头不声不响,好似把全部的委屈都咽进了肚子。
宋筠忽而轻笑,两指一用力,迫使她迎合了自己。
四瓣唇相碰,容绵抬手?撑在他肩头,用力向外推,“你放开我。”
身前的绵延也随着动作起伏。
宋筠暗骂一声,扯了腰封跨入水中,不顾小丫头的排斥,将人抱了过来,“还在生气?”
容绵觉得宋筠今儿是带着强势来的,就是看她没本事拒绝,心里更加忿然,也更加委屈,在没谈清“囡囡”之前,他凭什么?想要就要。
宋筠掐住她的腰将人往水里带,话语贴着她的耳畔吐出?:“没有囡囡,我只有你。”
容绵还是不信,他梦语“囡囡”时,语气缱绻的让她心酸,怎会是幻影。可?眼下,力气又敌不过,被他推到?了桶壁上......
正房廊檐下,雨儿忐忑地候在门外,没一会儿就听见自家姑娘呜呜的哭声,心里急的不行?,可?还是没敢上前叩门,且不说是她将宋筠骗来的,就说身份,哪敢插手?主子的事。
须臾,姑娘的哭声变得难耐,断断续续,引人遐想。
雨儿红了脸,低头想着,既然两情相悦,为何要闹到?一拍两散的地步?虽不知圣上那边是怎么?想的,单看姑娘这边,绝对是奔着断了关系去的。
她摇摇头,期盼两人能和好如初。
屋内,宋筠抱住软化的人儿,吻着她的面颊,声音温柔:“不哭了,我不碰你。”
容绵抹了一下眼睛,觉得他是天底下最虚伪的人,碰都碰完了,才说这样的话,当她是傻子吗?
宋筠也不知这姑娘对一个虚无的囡囡能介怀成?这样,心里愧疚,拥着她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嗓子都哭哑了,咱们去喝水。”
容绵不管他,只顾着哭。
宋筠单手?支额,另一只手?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感觉这姑娘是水做的,却也怕她消失不见。
双臂勾住她的后背和腿弯,将人从水里捞出?,迈开长腿步出?浴桶,扯过衣衫,脚底踩在桶外的水渍上。
好在是夏日,天气不冷,容绵除了羞恼,没有其?他不适。
将人儿放在绣墩上,宋筠碰了一下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