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郑辉不要多事。
宿砚的手指轻轻摩擦。
如果郑辉多事的话,他就只好当个坏人了。
“闲哥,我们上午干嘛?”宿砚靠近闲乘月。
闲乘月:“休息吧,昨晚一晚没睡。”
话是这么说的,但除了闲乘月以外,其他人都睡不着。
闲乘月睡回了最早选定的房间,他入睡很快,睡得也很沉,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睡梦中会有危险靠近他。
宿砚则是当其他人都去四楼休息留在了二楼,站在闲乘月的房门口。
“看什么?”白杨忽然蹿出来,他站在宿砚身后,伸长了脖子去看躺在床上的闲乘月,他有些恶劣地笑道:“你别告诉我,你爱上他了。”
宿砚眨眨眼,情真意切道:“你说对。”
“之前我还不知道我对闲哥到底是什么感情。”宿砚一脸真诚地说,“但是被你一提醒,我终于能直面自己的内心了。”
白杨皱着鼻子,一脸恶心:“够了,你就不怕闲乘月也觉得恶心。”
宿砚收敛了笑容,他斜看了白杨一眼,眼神幽暗,像一口黑暗的古井,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森森阴气:“白先生,有些事不归你管的,你就不要管,不然后果你可能承受不了。”
白杨愣了两秒,他的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但表面上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他笑着说:“什么后果?对了,闲乘月见过你现在的样子吗?他可能还觉得你是个单纯的好人。”
“闲乘月就是那样,他对好人总是多点宽容。”
“我跟他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我就救了个小女孩。”白杨得意道,“从那以后,我求他什么,他就算不理我,也不会对我真的视而不见。”
白杨:“只有不了解他的人才会以为他是真的铁石心肠。”
“要是他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他还会对你这么有耐心?”
宿砚轻轻一哂:“你觉得他会信吗?”
白杨耸耸肩:“他什么不信?对他来说,你只是一个跟在他身边的可怜虫,他对你可没什么感情,也就更说不上信任。”
宿砚忽然转身,白杨还没来得及往后退,就被宿砚一把掐住了脖子。
宿砚手臂上青筋暴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残忍的收紧手掌,白杨的脸瞬间憋红,白杨双手抓在宿砚的手臂上,眼睛开始充血。
但白杨太瘦小了,他无论怎么挣扎都像是蜉蝣撼树,根本无法反抗。
宿砚看着白杨。
长得矮,又丑,可闲乘月却记得这样一个人。
但宿砚却没有闲乘月会记住自己的信心。
如果这个世界出去了,下个世界他们不在一起,可能过不了几天,闲乘月会忘记自己的存在。
即便他在现实世界里可以想方设法接近闲乘月,但只有在里世界中,他们俩才能同甘共苦,共进共退。
宿砚冷漠的想,他只是想让闲乘月记住自己。
其它的他并不在乎。
他甚至觉得,如果闲乘月遇到危险,自己为救闲乘月而死,那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这样闲乘月就会永远记得他。
他在某个人的生命里,才有永远不会被替代和忘记的位子。
白杨快被掐死了。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就不该嘴贱,不该口嗨!
宿砚并不在乎白杨的死活,而且笃定就算白杨死了,闲乘月也不会为白杨伤心,最多就是觉得多死了一个人,会不会是里世界又出了问题,或者白杨触发了什么。
他的手越收越紧。
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平淡。
“宿砚!”
有人在楼梯上喊他的名字。
宿砚松开了手,他转身挡住了跌坐到地上,正捂着脖子不停咳嗽的白杨,然后笑容满面的看着来人,郑辉正好迈下最后一层楼梯,他疑惑的问:“白杨怎么了?”
“他感冒了,有点不舒服,过来问我有没有药。”宿砚看着郑辉眼睛,“不过我身上没带药,要不你上去问问谁身上有感冒药?”
郑辉:“应该没谁会带吧?严重吗?”
白杨还在咳,宿砚一脸担心地说:“他说不太严重,就是咳嗽特别厉害,这几天嗓子可能都要哑了,要不你还是上去问问吧。”
郑辉:“行,对了,我下来是跟你们说,四楼沙发多,可以补眠,在这儿睡应该还是不太安全。”
宿砚感激道:“谢了,你先上去吧,等闲哥再睡会儿我就叫他上去。”
郑辉点点头。
等郑辉走了,宿砚才重新转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杨,眼神中还有几分悲悯:“你可以去跟闲乘月说,说我想要掐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