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砚:“你要是没有其它工作,不如再待会儿?看电影吗?我家有影音室。”
闲乘月心情不错,又给了一个笑脸:“不用,我还有别的事,之后公司那边会叫专人来把东西抬走,你还有时间反悔,不缺钱的话其实不用着急卖,这样的珍品只会越来越少,价格也会越来越高。”
宿砚抿了抿唇,低着头说:“我只是想有人陪我说会儿话。”
即便没长眼睛的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低迷。
奈何闲乘月确实没有时间跟他多做纠缠,就在闲乘月要说话的时候,宿砚猛然抬起头,像是刚刚想起什么似的对闲乘月说:“要不然我陪你去看房子吧?”
闲乘月愣了愣。
宿砚:“二手房行吗?估计找不到现房了,没住过人的精装修?”
闲乘月:“……好。”
那就只能晚上再去医院了,不过去那边的话也正好,看完房子去医院。
这段时间工作忙,估计也抽不出多少时间去找房子。
宿砚笑道:“那我打个电话,让司机过来接我们。”
闲乘月既然答应了,也不再拒绝,他微微点头,对宿砚说:“谢谢。”
宿砚的喜悦肉眼可见,他勾出一抹爽朗的笑:“谢什么?真要说谢,那也是我谢谢你,毕竟不是闲哥你的话,我可能早就死在里世界了,我的命可是比一套房子值钱得多。”
闲乘月看着宿砚的脸。
忽然觉得这人变得越来越顺眼了。
他的性格本来就比较冷,上学的时候这叫酷,还有同学愿意接近他。
工作之后跟同事的关系不说疏远,但也不亲近。
有一个人这么亲近他,感觉其实……比闲乘月预想的好很多。
第53章 逃离疯人院
看房的过程比闲乘月想的快很多, 因为不用比着预算看地段,不到三个小时就把房子敲定了,一百二十多平的套三, 北欧风的精装修,电器家具一应俱全,小区中庭,名副其实的楼王,楼层数也好, 十七楼。
闲乘月虽然不在意楼层数吉不吉利,但也听人说过, 七上八下, 买房反而没几个人爱买八楼和十八楼以及二十八楼。
更别提带四的楼层数了。
因为是全款,也不用等着银行审批,第二天就约着房东去过了户。
然后就是去拿产权证。
这跟闲乘月当年买房子的差距太大了, 闲乘月以前买房的时候前后花了接近两个月, 手里的钱有限,光是看房子就看了接近一个月, 接触了十几个中介,如果不是他现在住的房子那块地方当年还没发展起来,也轮不到他买。
然后就是等着银行审批贷款。
背贷的时候他既轻松又沉重, 那个时候他的工资还不像现在, 现在还了房贷和给了医院钱之后还能剩下一万多, 当年却要过得很紧吧,刚刚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 一天只敢吃两顿饭, 早上再饿, 也只能多喝水饱腹。
但好歹有个容身之所, 等妈妈醒过来,他也就有家了。
跟宿砚不同,闲乘月小时候住在山里,他最早对家庭的认知也来源于山里的邻居,他看起来冷淡,但家庭意识很重,也很有责任感,从不认为为家庭牺牲是一种牺牲。
房子跑完之后,闲乘月的时间都花在联系买方和组织拍卖会上,他掏出一笔钱找了一条龙服务的搬家公司,连打包带整理,总共花了闲乘月五千多。
不过新房子不用添置什么东西,卖家估计是专门装来卖的,不是真正的二手房。
就是精装修之后等着升值卖房,比买家还急——因为要腾出购房资格来再买。
搬家那天,宿砚还专门开车过来庆祝闲乘月喜迁新居,他还带了两瓶白葡萄酒过来,闲乘月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也高兴。
“不出去吃了。”闲乘月接过宿砚递来的酒,还是那副平淡模样,“我做饭。”
宿砚惊得嘴唇微张,他实在没法把冷酷无情的闲乘月和会做饭联系到一起。
不管男女,只要会做饭,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温柔,有了烟火气。
可闲乘月跟温柔和烟火气这两个词几乎没有丁点关系。
“那就打扰了。”宿砚担心闲乘月反悔,迅速进门。
因为担心闲乘月没有准备多余的拖鞋,他还自带了一双新的过来。
虽然是才搬的房子,但已经被闲乘月整理好了,餐桌上卖家送的花瓶里已经被闲乘月插上了鲜花,沙发套子被拆了,估计是闲乘月拿去洗了。
闲乘月发现宿砚正盯着沙发,光秃秃的垫子没了套子之后是一层薄薄的白布,闲乘月就用干净的床单裹上,让宿砚去坐。
闲乘月做饭只会几个家常菜,他买完房后稍微有了点钱,就不再克扣自己的伙食,但在公司楼下吃饭还是太贵了,就自己带盒饭。
除了几个家常菜以外,就是老干妈炒一切。
趁打折的时候多囤几罐老干妈,炒菜的时候放一勺,虽然这么做出来的菜都一个味道,但毕竟是畅销国内外的下饭神器,闲乘月到现在都还没吃腻。
宿砚坐在沙发上,他难得有些拘谨,偷偷打量正在厨房里忙活的闲乘月。
今天闲乘月难得没穿西装,而是穿了一件白色长袖和一条浅色牛仔裤,因为要做饭,还系上了围裙,围裙的腰带一系,把他的腰身完全勾勒出来。
抽油烟机的声音在室内回响,宿砚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闲乘月的背影。
牛仔裤虽然不算特别紧身,但也不太宽松,穿在闲乘月身上正好,显得腿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