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以老师的身份去见靳辛夷时,眼前的女孩完全足以用完美来形容。
身上自带的贵气,但并不是娇蛮无礼的大小姐,相反的,靳辛夷十分谦逊有礼。
明明自己是老师,但在和靳辛夷的相处当中,总给池祎一种自己被照顾的感觉。
靳辛夷会在池祎来上课的时候备好雪梨水,练琴的时候尽管弹得很不错了,还要询问池祎某个地方是不是没有处理好。会叫池祎留下吃饭,太晚了会叫程叔送池祎回家。
而池祎也再没了之前的拘束感,会同靳辛夷开玩笑,在靳辛夷弹错的时候掐一下靳辛夷的腰,会带靳辛夷去看音乐会。
两人师生之间的疏离感与边界感逐渐消失,变得更像朋友。
池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
那天出门时天气还是万里无云,时间很充足,池祎便没有打车去往靳家。
当池祎出地铁站时外面黑压压一片,显然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池祎快步向别墅区走着,而天上已有细密的雨点落下。
当池祎走到靳家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瓢盆大雨,靳辛夷着急地在门口张望,见池祎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前立刻打伞上前去接。
“怎么没带伞?”靳辛夷着急地把池祎领进门,池祎的白色衣服已经完全湿透,贴在身上,靳辛夷一低头就能看见池祎的内衣以及胸的轮廓。
靳辛夷红着脸把池祎领进自己的房间,翻出自己还没穿过的睡裙递给池祎。
在池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靳辛夷推进了浴室里。
等池祎洗完澡出来后,穿着睡裙也不敢随便出房间到处走,只能待在房间里等着靳辛夷。
门外响起脚步声,靳辛夷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姜汤进来。
“快喝一点驱驱寒气,别感冒了。”靳辛夷把姜汤放在池祎面前。
回想到靳辛夷在别墅门口焦急的神色,看着面前的姜汤,池祎不禁心中一暖。
除了父亲,没有人会这样在乎自己。
她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姜汤,而靳辛夷则拿着吹风机跪在她身后为她吹头发。
“不用...”池祎放下姜汤想要从靳辛夷手上拿过吹风机,尽管与靳辛夷的相处模式变得像密友,但让这样的大小姐主动给自己吹头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我给你吹,你安心喝汤,我亲手煮的,不喝就凉了。”靳辛夷手灵活地躲过,然后“强硬”地命令池祎喝汤。
池祎拗不过靳辛夷,只能继续喝汤,靳辛夷微凉的手指时不时碰到自己的头皮,脖子,耳朵,还有女孩身上自带的药香,让池祎的心乱成一团麻。
甚至在给靳辛夷上课的时候,池祎都在看着练琴的女孩出神。
靳辛夷感受到池祎过于直接的视线,紧张得弹错几个音,但池祎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到了晚上十点多,窗外的雨依旧是不见小,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池祎看着外面的大雨有些头疼。
“要不就留下吧,老师。”
池祎坐在床头,浴室里靳辛夷在吹头发,本来靳家有一间客房,可靳彦把小女儿接回家后那间客房便给了小女儿。
其实她有和靳彦发信息说要留宿靳家,靳彦也说可以睡在他的房间里。
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靳辛夷和她一起睡。
虽然前不久和靳彦确定了关系,但主人不在的时候睡主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
池祎如是想。
靳辛夷吹干头发出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初秋的天气还是有些凉,靳辛夷身体一直不好,池祎担心她着凉,立刻翻开另一侧的被子叫她上床。
靳辛夷听话地钻进了被子,刚洗完澡身上还有些许热气,柠檬味沐浴露的味道清新好闻,和少女的气质百般契合。
“要关灯吗?”靳辛夷问。
池祎点点头。
靳辛夷关掉了灯,房间一下黑了下来,但两人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黑暗。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闷雷滚滚,池祎心烦意乱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身边伸过来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随后是靳辛夷转过身看着自己:“你怕打雷吗?”
“没有。”池祎觉得靳辛夷靠得有些近。
靳辛夷轻笑一声:“还以为老师怕打雷。”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孩。”池祎反驳道,“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吵得人心烦意乱。”
“我有耳塞。”靳辛夷侧身起来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一副全新的耳塞递给池祎。
池祎撕开包装,然后直接把海绵耳塞对着耳朵里塞,塞了半天却是塞不紧实,总是掉下来。
“我来吧。”靳辛夷从池祎手上拿过耳塞,随后凑得更近了一些。
一只手把耳塞前端捏扁,然后轻轻提起池祎的耳朵,再慢慢地把海绵耳塞推进耳朵里。
池祎看着眼前女孩露出大半的胸部,不禁红着脸别开眼,女孩凉凉的手摸着自己敏感的耳垂让自己的呼吸开始变乱。
“这边塞好啦。”靳辛夷轻快地说。
两人忽然对视,靳辛夷看着池祎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心跳开始加速。
两人都知道彼此的距离太近了些,都不自觉地把呼吸放得更轻。
女孩的呼吸响在自己的耳边,回想起女孩为自己吹头发时的触感,女孩的关心,女孩的体贴。
或许是贫血,女孩的嘴唇显得有些发白。
那么亲一下会怎样?
内心的欲望驱使着自己,再次对上女孩的眼神,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五厘米。
池祎凑上前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女孩的薄唇。
软软的,有些凉。
这是池祎那一瞬间的想法,下一秒池祎开始回过神来。
慌张地退开,心里后悔不已。
但女孩却迎了上来,带着不顾一切的情绪,眉头微皱,双眼紧闭。
重重地吻住了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