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分卷(2</h1>
黛丝安娜看着这一幕,脑子里还在想,老奶奶穿针是什么意思。
歪果仁,听不懂。
斐凝见谈田田离沈妍好近,她拿着袋子的手紧了几分,压低了帽檐,上前一步,说:我来吧。
谈田田一时哪里肯放弃,可真的手抖挂不上去,又见沈妍站着,抬手压着碎发,怕她累到,于是让了一步,嘿嘿笑起来,说:您专业,您来。
言自西真想翻白眼。
这工作人员一看就是假的,谈田田脑子往哪里长了?
斐凝接手了那项链,她看准,眼疾手快地扣了上去。
好了?沈妍侧头过来,轻声问。
斐凝嗯了一声,沈妍松手,碎发落下。她转过身,低眉看了眼胸口的绿宝石,冲着斐凝笑了下。谈田田跟八百年没见过美女一样,大喊一声:好美哦!
沈妍从言自西手里接过王冠,拉起斐凝手上的袋子,把盒子拿出来,打开,紫色的丝绒透着一股子高贵。
啪嗒一声,王冠被封存。
沈妍说:谢谢。
斐凝把盒子装进袋子里,刚想说点什么,黛丝安娜就一把把沈妍拉过去,然后又对着她绕了好几圈。
!
好一个美式反应。
你喜欢这个吗?黛丝安娜说,我也可以给你买。
美国人,你真的很直接。
沈妍笑着摇了摇头,说:i like y.
\i like you,too!\黛丝安娜激动地说。
谈田田听得一头雾水,问言自西,too是这么用的吗?
言自西懒得理她,禾悦拍了拍未来团内大rapper的肩膀,以同情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斐凝佯装工作人员,说:沈小姐,我们需要你做个采访。
沈妍松了口气,应了下来,顺着这个借口跟斐凝一道离场。
谈田田看着斐凝的背影,越看越奇怪,说:怎么没有人找我们采访?
因为你蠢。言自西一击必杀。
她望着斐凝和沈妍的背影,总觉得刚刚那位所谓的工作人员,看起来很眼生。偏偏她们这边也有事情,言自西再想想清楚,现在也没时间。
你怎么来了?沈妍问。她当然知道斐凝说的采访只是借口,刚才的氛围有些奇怪,沈妍也知道。
你过生。斐凝说,我应该来。
这家人关系真好啊。沈妍受了斐凝很多照顾,如今又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忍不住叹息。
云绌姐明天回来。斐凝解释,沈云绌,你的母亲。
重生至今,沈妍终于要见这具身体的父母了。
她心思转来转去,就听斐凝说,你的情况我已经和她们解释了。斐凝说,别担心。
果然还是小姨最可靠啦!
今天先回家,明天我带你回老宅。斐凝给沈妍置办的新房子就在她常住的公寓的对门。
沈妍说好,答应下来。
小姨,你今天先回家吧。沈妍说,我还有点事。
沈妍没把事情说完,但斐凝够聪明,知道跟皇冠和荆希说的事情有关。斐凝直觉这件事跟上辈子的沈妍有关系,她知道自己不能越界去干扰,却还是忍不住说,去哪?我陪你。
沈妍也是觉得这王冠和荆希的邀约来得莫名,怕中间牵扯出别的事情,于是摇了摇头,故作孩子气的撒娇,说:小姨,我已经成年啦,我自己可以的。
妍妍,我担心你。斐凝被她撒娇的语气融化,态度软了。
也是。
人家的大侄女大晚上去见陌生人,怎么也不合适。
可荆希那边,要怎么交代?
看出她发愁,斐凝说,我是你助理,送你去,可以吗?
可以吗、这三个字一问出口,还怎么让人拒绝呢?
好。
沈妍应了下来。
凌晨一点,荆希和沈妍碰面,荆希见了斐凝,果然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谁。沈妍像之前说好的,介绍斐凝为自己的助理。荆希没有多疑,只是觉得沈妍这助理话少,低着头,有些沉默。
在车上,两个人先聊了一番,荆希注意到沈妍脖子上的珠宝,询问才得知,这是沈妍的家人给的。
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沈妍怕斐凝在,露馅,也不敢表现得跟荆希太过熟稔。
等了半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荆希领着沈妍下车,斐凝想跟着,却被荆希几句话拒绝。斐凝不坚持,看沈妍,见沈妍也摇了摇头,于是沉默答应了留在原处。
两个人一走,斐凝下了车,靠着车站着,她翻了下微博,打了个电话。
kelly,帮我查查闵思曼,她是不是来大陆了。
闵影后?斐总,你查她干嘛呀?kelly没睡,今天沈妍出道,她正在沈妍工作室里跟着工作。此话一问出口,kelly就觉得自己是熬夜熬出问题了,连忙改口说,你放心吧斐总,马上查。
嗯。查到了发邮件给我。斐凝挂了电话。
她仰头看着星空,南京的天有些暗,星子也不够明朗,月亮挂在高高的地方,看上去触手可及,却又离她好远。
沈妍。
斐凝摸了摸兜,才发现她根本没带烟。
她苦笑一声,站在冷风中,拢了拢衣服,等沈妍下楼。
沈妍被荆希带进一个包间,推开门,是老熟人。
五十来岁的女人,岁月的确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但并不难堪,反而道道皱纹都蕴藏着她的过去和精彩。
衬她风韵。
闵诗曼。
香港老牌影后,十年前息影,闪婚,一直居住在国外。
荆希尊重老前辈,在沈妍点头以后,笑了笑,说:你们聊。她转身带上门,转手给老公发八卦。
门内,沈妍心中五味杂陈。
闵诗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叹了一口气,说:离了镜头,你竟与她更像。
沈妍站在门口,就算知道闵诗曼说的是谁,也故作茫然,问:前辈,你的意思是?
一位故人。闵诗曼说。
她看向沈妍的目光复杂,似乎又在透过她,看到了别人。
礼物喜欢吗?闵诗曼说,她好像有点喝醉了,桌面上摆着的那瓶酒,已经喝了一半。还没等沈妍回答,闵诗曼又说,本来是给她买的,但当时和她吵了架,没能送出去。哪知道一分别,就是天人永隔。
从她口中提起这些往事,让沈妍一怔。
她会怪我吧?闵诗曼苦笑,皱纹里都是歉疚。
沈妍叹了口气,只说:前辈,一切都过去了。
至于闵诗曼说的争吵,沈妍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敬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