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比起白昼总是安静些的,之前合适的电视音量已经有些吵闹,而许莹却一点不受干扰,比之前睡的沉太多了。
就连许飞回家都没有听见。
“莹莹?莹莹?”
他弯腰想唤醒睡梦中的女孩儿,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身形一僵,目光慌乱的扫视着。
还好,只是来生理期了,她的经期不是很规律,动辄三四个月才来一次,谁也把握不好。
许飞长舒一口气,把她抱回卧室替她换上干净的衣物。
没有受伤就好。
“对不起,我睡着了。”
许莹扶着墙壁下了楼梯,灰色的烟雾是焦糊味的,呛的她有点难受,但人本身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咳嗽都显得无力。
“没事的莹莹,先别下来,”许飞正开窗通风,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又关上了,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送她回房间,“我想为你煮粥的,是我太笨了,没一会儿就糊了。”
许莹想她该做出感动的表情,许飞头一次为她洗手作羹汤。
可她没有心情说太多话,浅浅的嗯了一声,摸了摸抽痛的肚子,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又补充了一句。
“我饿了,只要能吃就好。”
“我舀了表层的那些,还没有粘锅,”许飞没一会儿就端着碗上来了,语气是为她愿意吃而欣喜,人却站在旁边迟迟不肯把粥递过来,“要不还是算了,我再去热一热别的菜……”
又来了,又是这种小心翼翼……
许莹莫名烦躁。
既然把她看的这么重要,为什么就看不出她每日每夜强行与他交合时的痛苦?
就像是……他做的这一切,是出于他的自我感动,满足他自己构建起的家家酒幻想。
她愤懑的抬头,却看到了两个许飞举着碗冷笑,许莹惊恐的尖叫起来,咬住了自己的拳头。
也许是因为唾液淀粉酶,那苦苦的粥回味还是甜的,她喝完后倒是冷静了下来,说又困了。
“可能是饿的眼花。”
许飞陪她睡着后打开了监控回放,皱着眉从卧室看到客厅,没什么异样——除了她没吃药。
许莹很久没有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关闭屏幕的许飞嘴角下垂至一个骇人的弧度,像是黑夜里的恶魔在隐忍着屠戮的杀意。
他碾碎了口袋里的药片舔着手指上的粉末,像是一个失去味觉的人滴水不沾。
这药加在粥里半片也挺苦的,害他费尽心思把那锅充满爱意的粥做出失败的样子。
下次得看着她把药吃下去才行。
莹莹,让我信任你一点吧。
他揽住女孩的腰往自己怀里收,呼吸也逐渐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