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百姓,叩谢大人救命之恩!”
张震大是得意,自己不知不觉之中成了这些人的救命恩人?心里得意非凡,面上却是如此淡然镇定丝毫不叫傲慢:
“都起来吧,剿灭发匪本来就是本参将职责所在。”
领头的士绅爬了起来,擦了擦眼睛说道:“发匪祸乱安徽,破安庆,抚台蒋文庆大人死节。夺滁州,知州潘忠翳大人死难,一时闹得安徽人人自危。
此番发匪主力威逼六合,官兵俱走,我等只当要遭发匪劫掠屠杀,全都人心惶惶,不想大人却如神兵天将,转眼间杀得发匪大溃而去......”
没有什么比别人的夸奖更让自己高兴的事了,那士绅又小心翼翼问道:“不知道大人此来,带了多少兵卒?”
“五百”张震顺口说道。
“多少?五百?”士绅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张震:“发匪不下四五千众,大人不过五百,这,这怎么可能?”
边上谢逸冷笑一声,很是不屑一顾:“这又有什么?当初我家参戎九战九捷之时,并亦只有那么一些,不也一样杀的发匪大败?”
士绅张大了嘴:“莫非就是皇上亲点的张震张大人?”
张震心里得意,也不回答,自己这名气果然大了,到哪都有人认识,参将大人不回答,一边的张荣沅帮他答了:
“正是我家大人,败林匪凤祥,破石匪达开,天下除了我家大人还有谁人?”
“贤侄!”士绅忽然叫了起来。
贤你妈的侄啊,想要占老子便宜吗?
没等张震翻脸,士绅已经说道:“贤侄,我就是张宝康,与你张家那是世交,要论起来,我还和你沾着一点远亲,元伟老弟可曾和你说过我?”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老爷子在自己离京前还说过这个人,是当地一个大户,也算得上家财万贯,还写了封信让自己带来,不过,之前已经交给了那些帮自己招募兵勇的部下。
要说放眼朝野上下,比张震更加势力的人只怕不多,听到这人就是自己想着将来对自己有用的人之一,张震赶紧从马上下来:
“小侄见过伯父,家父在京里的时候时常见到伯父,还一再叮嘱有机会了一定要来拜访伯父,只是不知伯父为何来了六合?”
张宝康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名满天下的张震亲口叫了自己一声伯父,那是大有光彩的事,将来自己到哪那腰杆子都能挺得笔直:
“贤侄果然是家道渊源,就和当年文和公一般的谦逊,我们张家先出了文和公,又出了贤侄你这么个将军,当真是无论走到哪里,都可骄傲得很。
我在六合有些生意,这次本来是来打点一下,想着在发匪来到之前做些准备,谁想到就被困在这儿了......”
边上一众士绅商人见张宝康和张震攀上了亲戚,人人都是忙不迭地上来道喜,一个个都在那说要不是靠了将军到来,真不知如何如何。
“五百大破敌军五千,简直闻所未闻,比之古之名将亦不多让,贤侄真是我大清的第一名将!”
嘴里大拍马屁,那样子恨不得张震就是自己的儿子一般,忽然看到那些兵卒,急忙拍了一下额头说道:
“贤侄,你看我这人那,一高兴起来把什么都忘了,快请弟兄们去城里,好好喝酒歇息一下,咱们有什么话都到了城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