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抚台!”李升平一下急了起来,连声音也都提高不少:“大人虽要报仇雪恨,但切切不可失去冷静,为将之道最忌失态,大人!”
“你给老子闭嘴,今天本抚怎么说就怎么去做,再有多言者,军法从事!”张震不顾背后伤口疼痛猛然跳了起来,破口大骂。
众将面面相觑,只能硬着头皮领命。
抚台今天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冷静,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就算反贼真的中计,难道四百人就真的可以成功了?
“都给本抚出去准备,不准怠慢!”张震看起来有些疲惫,挥了下手重新坐了下来:“谢逸、张荣沅、沈淇元、俞峰四人留下。”
一出营门,李升平长长叹息一声:“大人首次遭到挫折,乃至神智混乱,这么一来必然伤及全军,祸害无穷啊!”
莫黑摸了摸下巴,和方玮明互相看了一眼:莫黑居然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道:
“依我看来,挫折未必就是挫折,混乱未必就是混乱,抚台不是常人,做的事情,咱们也未必就能以常理度之了......”
......
“曾丞相,曾丞相,喜讯,天大的喜讯,张妖头死了,张妖头死了!”
“什么?张震死了?”
正在和部下议事的曾立昌猛然站了起来,瞪大眼睛:“张震真的死了?消息可曾得到确认?”
“丞相,清妖大营里满营都是哀声,全军上下戴孝,我特意派人前去打听,的确是张妖头昨日中箭之后,回营后伤势发作挨到半夜就死了!”
“天父显灵,佑我天国!”检点路明一下站了起来,大喜过望:“丞相,我愿带着一部人马,趁清妖大乱,率军突袭清妖大营!”
曾立昌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在那喃喃说道:“昨日虽然射伤张震,但其犹然可以重新翻身上马仓皇逃窜,怎么不过一晚,却传来了死讯?”
这一句话顿时让路明冷静下来,他也是久经沙场的人,喜悦过后很快也陷入沉思,皱着眉头在那说道:
“丞相的意思莫非是在那说,张妖头不过是诈死而已?”
“诈死!张震必然是在那里诈死!”曾立昌猛然拍了一下身边案几,大着嗓门说道:“张震见攻我栖凤岭不下,用了此计企图诱我上当!
来人,密切注意清妖大营,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报告,我料清妖今日必然有所举动,我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杀清妖个措手不及!”
等了不过两个时辰,就有探子上来报道:“丞相,半个时辰前约有数百清军,由大营而出,只是清妖阵型整齐,防备严密,我等无法再行跟进。”
曾立昌仰天大笑,指着清军大营方向笑道:“张震,张震,你害我天国兄弟多矣。今日让你血债血偿,告慰我天国兄弟在天之灵!”
说着转向诸将,面色肃穆:
“诸位,我料清妖今夜必来,今日便是破妖大好机会,务必杀得那清妖干干净净,此路清妖只怕能够破了,从此安徽便为我天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