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前线的败报让咸丰心里大是不乐,嘱咐了几句就让张震先行下去。到了宫门口,那位老熟人吴公公笑嘻嘻地上来道贺,张震按着惯例拿出银票给了吴公公,吴公公更是笑逐颜开,收好银票说道:
“张大人,咱这可恭喜你了,吃了败仗还能升官的,咱大清可就数你一人了。前次你让那个叫莫黑送来的银票,咱可都收到了,现下宫里上上下下没有人不说你好的,你尽管放心,宫里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咱一定想方设法把消息给你送到。”
张震恍然大悟,原来莫黑上来来到京城连皇宫里的太监都已经打点到了。
这些宫里的太监虽然平时看起来一个个都不起眼,可往往却疏忽不得,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命,一句话又能救了你的命。
自己要想放心的在外面领兵作战,京城里除了老丈人、肃顺这些人外,这些太监那可半点都得罪不得。
宫里出来又去拜访了几位权贵,次后去了肃顺那里,交给肃顺一叠银票,拜托转交给肃顺认为应该转交的人。
肃顺在那客套半天,这才收了下来,又勉力了张震几句,张震这才告辞。
回到家中时候夜色已深,父母早已休息,只有自己的妻子周雨瑗还在那苦苦等着自己回来。张震心里有些愧疚,昨天就到了京城,可是回到家后浑身疲乏,也没有去妻子房间,而是找了一间偏房睡了。
自从结婚之后,和妻子在一起的时间,扳着手指头都能算出来,自己在前线领军打仗,只留下了妻子一个人独守空房,实在有些对不起人家。
“你,你辛苦了,以后我回来得晚,你也不必再等我了,自己先行休息,终究你还是个女人家。”张震在那想了半天,这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老爷既然已经在家了,妇道人家哪有不等老爷回来就先行休息的?”周雨瑗微微笑了一下,说道。
“别叫我老爷,别叫我老爷。”张震最烦听到这两个字,皱着眉头说道:“你以后直接叫我张震就成了,这老爷听在耳朵里我就觉得那么别扭。”
“那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死?”周雨瑗抿嘴笑了一下。
张震摇了摇头,要说这时代的女人好是好,远比自己那个时代的什么刁蛮公主之类的好上太多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可就一条自己觉得头疼,规矩也实在太多了些。
忽然想起一事,张震说道:“今天我才被圣上实授了江苏巡抚,按着规矩,也可以带着家属到任,你一个人在京城和公婆住在一起,恐也多有不便,这样,你要是不怕我那危险,就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吧。”
话音才落,周雨瑗居然一下落下泪来,这一来顿时把个张震弄得手足无措。自己这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这个,这个,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尽管说了出来,我知道你一个人在京里不易,心里只怕有很多话要说......”
谁想越是这么劝说,周雨瑗哭的越是厉害。看到自己丈夫手足无措的样子,周雨瑗赶紧擦去泪水:
“不是,奴没有委屈,奴这是心里面开心,从来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能够跟老爷一起走,我这心里真的不知道有多开心。”
“我说了别叫我老爷了,这听起来我浑身都不自在。”张震终于放下心来,笑道:“你要实在张震两个字叫不出口,就叫我一声哥吧。”
周雨瑗脸色羞的通红,张震说来没有什么,可要自己一个女人家说个“哥”字,按照自己家教来说未免有些轻薄,可想来想去面前的终究自己自己丈夫,只要在这房里说了想来也不会传了出去,憋了好大一会,才终于憋出了一个“哥”字:
“哥,我母亲十四岁就嫁给了父亲,自从我懂事以来,母亲只要稍稍不顺父亲意思,或者父亲在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回来对母亲不是打就是骂,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目前因为回娘家在娘家多住了一个晚上,晚回去了一天,结果当着下人们的面,父亲就让母亲大冷天的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整整跪了一天一夜,随便我们这些当子女的怎么哭,父亲就是不动心。后来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母亲整个人都已经被冻僵了,结果落下了毛病,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好利索......”
这事倒是张震第一次听说,看来自己的这位老丈人对老婆可真不怎么的啊。
要说这个时代的女人是对自己胃口,可一个男人总也不能把女人当成禽畜一样对待吧?不过张震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己老婆,一个人也沉默在了那里。
周雨瑗说着眼泪就又落下了下来,抽泣一会说道:
“本来我想着自己只要嫁一个好人家也就是了,若是遇到目前那样悲惨,也只能认命,后来听说父亲把我许配给了你,我让丫鬟悄悄出去打听,都说你是一个杀神,是长毛的克星,红眉毛绿眼睛,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长毛听到你的名声,整个人都会跪在地上等死,我一想这可怎么得了,只怕嫁给了你命比母亲还要不如......”
张震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真没有想到自己在别人口里居然是这么样的一个人。这个时代的女人也当真可怜到了极点,临出嫁了还不知道自己男人长的什么样子。
周雨瑗忽然破啼而笑:“可我还是自己自己原来猜测错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target=_blank></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