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四百九十三章 皇家特殊学校</h1>
吴公公把水果拿上来的时候,还是狠狠瞪了一眼司马长策!
可不,太子在吴公公眼里金贵的和什么似的,太子要是真的被司马长策伤了,吴公公只怕真的会把司马长策给生吞了。
可是司马长策倒是笑嘻嘻地看着吴公公,一点害怕意思没有。
张震忽然脑子里转出了个注意,笑着看向了吴公公:“吴公公,今年多大了啊?”
吴公公愣了一下:“五十二了。”
“吴公公那,年纪不小了啊。”张震叹息了声,缓缓说道:“按理说像你这年纪,也该在家里颐养天年了,可这宫里内内外外,上上下下都离不开你那!”
吴公公大是感动:“陛下,只要我还能做的动,只要陛下不赶我走,我就一直在这呆着,呆到死了为止,能死在宫中可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张震慢慢摇了摇头:“吴公公,死在宫里算什么功德圆满?说句不中听的话,死的时候一个家人也都没有,孤零零的,我都觉得凄惨。”
吴公公的眼眶红了,陛下说的这是实情,可自己这些做太监的能有什么办法?原来还能收个徒弟,将来年纪大了,徒弟还可以照顾自己,可自从陛下下令禁止再收太监之后,就连这个念想也都断了。
“吴公公那,要说我还真对不起你,本来你还收了一个徒弟,还是侍候着你,可是自从我允许公公宫女离开皇宫,朝廷帮着安排生路之后,你那个徒弟可也就走了。”
张震一边说着,一边制止了正想说话的吴公公:“吴公公,我给你弄丢了一个徒弟,可我赔给你一个儿子,你看怎么样那?”
吴公公怔在了那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却看到张震朝着司马长策招了招手,笑着说道:“长策,给吴公公当个干儿子怎么样那?”
司马长策哪里知道什么,吴公公却是浑身哆嗦了下,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就听司马长策嗫嚅着说道:“陛下,这得回去问我娘去。”
“我让皇后和你娘去说,你娘一定能够答应的。”张震笑着轻轻拍打了下司马长策:“吴公公和你老子也是老朋友了,到朝鲜的时候,可没和你老子打交道,将来等吴公公老了,多陪陪吴公公说会话,这老人那,身边可不能没有人陪着。”
司马长策看了吴公公一眼,发现这位公公浑身颤抖,眼睛里又是紧张,又是可怜,就好像生怕自己不答应似的,想了想觉得这些公公当真可怜:“既然陛下说了,那长策就答应了!”
说着跪了下来,大大方方说道:“义父,请受司马长策一跪!”
“起来,起来......”吴公公嘴唇哆嗦着,眼眶红红的,等到司马长策站了起来,吴公公再也忍耐不住,“扑通”一声对着陛下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陛下,陛下!老奴,请陛下允许我再叫自己一声老奴,老奴侍奉了满清三代皇上,可从来没有遇到陛下这样的啊!金银财宝老奴不希罕,可陛下的这份恩典,老奴就算今天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那!老奴的命以后就是陛下的!陛下,以后人人都对您说过这话,可能真的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但老奴说的都真的那!”
张震把吴公公从地上搀扶起来,是啊,在皇帝面前,人人都能说愿意以死效忠,可真正做到的能有几个?对待部下未必要有什么太多赏赐,有的时候一点小事都能让部下以死相报!
吴公公好大一会才止住眼泪,今天可把这位公公高兴坏了,一会在那念叨着明天就去司马家,非要备上一份厚礼不可。一会又在那担心万一司马夫人不肯答应,那可怎么办才好。
张震也不管吴公公,只对几个孩子说道:“叫上你们所有同伴,今天我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看看有些和你们一样大的年纪,但却和你们不太一样的孩子。”
正好周雨瑗和袁照青来到了御花园,听了心里好奇,都要跟着皇上一起去,张震今天心情不错,当时就答应了下来,只吩咐让车毅去准备一下。
忙了足有两个时辰,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没有如何大肆张扬,在车毅一众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了皇宫!
也没有骑马乘车,走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京城西城,却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也不知道在那看些什么,车毅分开人群,让皇上和一众孩子走了进去。
“皇帝特殊学校”。
面前的学堂之上写着那么几个字,龙飞凤舞,想是出自名家之手,一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张震,却看到张震连连摆手,低声笑着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可写不出那么漂亮的字,不过是我亲自下令让人写的。”
过了一会,从学堂里走出来的人,让所有人都吃了惊,居然是皇后周雨瑗的父亲周祖培,周雨瑗看了皇上一眼,怪不得皇上那么爽快的答应自己出来,可皇上和父亲这保密工作居然也真作的到了家了,居然一点风声没有透露,就听皇上在自己耳边小声说道:
“这是我老丈人请求的,说暂时别告诉你,要好好的做些事情,来补偿之前过错。”
周雨瑗可一点不怪自己丈夫,反是大为感激,原以为父亲虽然被释放了,可免不得意气消沉,如今有了事做,只怕对身心都有好处。
周祖培边上的人让场上安静下来,就听周祖培团团作了一揖,这才抬起身子,说道:
“诸位,想来诸位也都认识我周祖培,前朝兵部尚书,满人的大大忠臣,诸位更加知道,我的女婿夺了满清天下,可我周某人,是决意为满清效忠到底,至死不渝的。当初京城之中不光是我周某,愿意这么做的那可大有人在。效忠大请朝廷,那是何等光彩的事,不是为了什么官帽顶子,而是作为气节。
可后来我那当皇上的女婿找到了我,和我谈了许久,谈了一些什么,归根到底就一句话,咱们都是汉人,可像我周某人,还有和周某人一样的许多许多人,都已经忘记自己是汉人了!可悲、可叹,身为异族奴才,却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周某人的名字,也算能够上得史书了,可那是遗臭万年!”
现场一片静悄悄的,都在那里听着周祖培说话,却看周祖培沉默了会,面带羞愧而道:
“承蒙当今朝廷宽宏大量,没有砍了我的脑袋,我想这多半也是看在我那个皇帝女婿的面子上的,可我周某人不能再给祖宗丢脸了,不然即便皇上放了我,我也没有脸面再活在这个世上,怎么办?总得做点事情报效国家?
也不想隐瞒诸位,我后来又见了皇上一次,皇上带我看了一些孩子,让我忽然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事情了。”
这一来人人大是好奇,就看到周祖培转过身子,朝里面比划了些什么,一会一些老师带着一大群的孩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