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开始琢磨比较两种理论谁对谁错,李国勇的优势就在于他累积起了的巨大声望,以及实实在在带给中国,带给中国民众的好处,渐渐地,民众开始觉得杨度先生的话有问题了,中国为什么能发展到今天,不就是靠着战争带来的胜利吗?
没有东北决战的胜利,哪有今天的和平?没有对日战争的胜利,那些倭寇怎么可能对咱中国俯首称臣?
一切正常秩序逐步纳入了李国勇的轨道,随即,帝国最高元首李国勇和国防部长赵声宣布,将在11月11日,中国帝国成立五周年的庆典上举行阅兵式。
这个消息让民众激动起来,自从帝国成立那一年有过次阅兵,可就再也没有过了,一时间“阅兵式”成立民间最热门的话题,什么党派之争,政见之争全部被扔到了一边。
在“和平民主党”总部,杨度的家里,忧愁不安的情绪却在笼罩着。
“杨公,政府的连续动作,对本党的影响很大。”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说道,这个人在满清时代曾当过一任吏部侍郎,颇有一些名望。
另一个老秀才说道:“是啊,李国勇依仗着雄厚的财力,不断地许下各种好处,而反观我党,资金捉襟见肘,《和平报》创刊以来,初期几期尚有一些广告收入,到后来,竟无一人愿意刊登广告,报社的编辑、工人的薪水不可不付,现在是拆东墙补西墙,已经有几个工人提出了辞职,杨公,不可不想办法解决啊。”
杨度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自从他辞去了政府的一切职务,虽然政府依然每月把他的薪水按照原来的数目一分不少地按时送来,但秉性高傲清高的他却一次次又一次地拒绝了李国勇的好意。
为了“和平民主党”,他不仅用光了微薄的积蓄,还变卖光了老家的祖产,本就没有任何资金流入的“和平民主党”,现在完全靠他一个人在支撑着,可是除了当做总部的这处房产,他已经卖无可卖了。
“和平民主党”的人事部长说道:“昨天又有11个党员宣布退党,短短的几天时间,退党人数已经达到了300多人,领袖,不能不想办法解决了;现在的政府总理和经济建设部部长都是贵夫人的娘家人,颇有财力,能不能请他们援助些资金?”
“不行!”杨度断然拒绝道:“他们都是‘中华进步党’党员,焉有反对党向被反对党借用资金的道理,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见这些人有些垂头丧气,心灰意冷,杨度振作了下精神:“大家尽可放心,‘中华进步党’成立的时候也和我们现在差不多,结果现在发展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我既然可以创办出一个国内第一大党,就一定可以创建出另一个。”
“杨公,依你看政府在11月11日举行的阅兵式是什么意思?”老秀才捻着下巴上几根不多的胡子问道。
杨度冷笑了下:“示威,元首是想炫耀他的武功军威,让我们拜服在他的理论之下。”
他始终认为,李国勇在政治上还远远谈不上成熟,就看这次的阅兵式,摆明了就是向他示威,让他屈服,完全是幼稚不成熟的表现,也太小看自己了。
送走了几个党员,杨度满腹心事的回到了内室,他看到两个妻子已经在等着他了。
杨度微微叹息了声,他觉得非常愧疚,对不起两位夫人,自从嫁给了自己,不光一天福没有想到,现在反而还每天跟着他担惊受怕,一天三餐也只够糊口。
这两个夫人,一个是前清的公主,一个是大商人之女,总理的妹妹,几时过过这样的苦日子?
象是看出了丈夫的心思,德龄公主将一个布包交给了杨度:“我们知道你急等着用钱,这是我们的陪嫁,你先拿去用吧。”
眼泪差点从杨度的眼中流出,他控制了下情绪,将布包轻轻地推了回去:“杨度组建政党,乃是杨度之事,怎么可以把你们牵连进来?”
“早就牵连进来了。”曾萍微微叹了口气:‘我们都是夫妻,杨大哥,你又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呢,夫妻难道不应该同舟共济吗?”
德龄公主忽然问道:“皙子,难道你个明逸之间的就这么决裂了,你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了吗?青颜她们几次邀请我们去那作客,我们怕你不高兴,一直没有敢去。”
“我和明逸之间并没有任何矛盾,这只是政见不同发生的争论,不影响私人的感情。”杨度说着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牵强:“况且,青颜她们和你们没有任何恩怨,你们也犯不着参与到党争之中,下次再有邀请,尽管去好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老师在吗?”
一听到这声音,曾萍就马上跳了起来,这是他大哥曾争来了。
曾争几次送钱来都被丈夫拒绝,几次求见也都被杨度避而不见,这次倒好,直接不经通报就闯了进来,其实也没有人给他通报,门卫下人们早就被杨度遣散了,原来政府给他配备的警卫也全部被杨度赶了回去。
“老师。”曾争向杨度行了个礼,不管他当上了什么官,也不管是自己杨度的大舅子,在杨度的面前,曾争总是显得象一个学生,总是那么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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