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来的老百姓多了起了,陶自强干脆把办公地点拉到了县政府门口,鼓励老百姓对当地官员投诉。一开始当地人还在犹豫,后来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试探着把自己遇到的不公正待遇反应了上去,全部被陶自强纪录在案,既然有人开了头,老百姓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控诉多的陶自强应接不暇。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缪阿来的家人被接了过来,他们怯懦的看这这样的场面,什么话也不敢说,这么多官老爷在这里,哪有他们说话的份?
面对这些老实巴交,平生小心谨慎过着日子,却突然遭到飞来横祸的人,陶自强只说了一句话:“想为你们的儿子丈夫报仇,只有今天这个机会,晚了恐怕缪阿来兄弟的冤魂只能在地下默默哭泣了。”
缪阿来的父亲一下子放声大哭,为儿子报仇雪恨的想法充满了他的脑袋,他不顾一切的把儿子遭遇到的冤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不少当日亲眼目睹惨剧的人纷纷站了出来作证,一双双愤怒的眼睛象要把朱家父子和鹜阳县的官员射死。这些官员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蹲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声。
足足半个多月,才把鹜阳县官员的问题基本清楚,陶自强一天也没有耽误,先把审讯结果派人飞报南京,然后宣布判决和行刑,朱衷校自告奋勇担当了行刑官的任务。
宣判的这一天几乎整个鹜阳县的老百姓全部来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看不到边,党卫军尽力维持着秩序,在县政府门口格开了一个会场。
临时客串了一把法官的陶自强,也不太清楚什么法庭宣判的程序,直接说道:“朱家父子勾结官员,横行鹜阳县,劣迹斑斑,罄竹难书,朱祖协更于月前杀害无辜平民缪阿来,现判决如下:判处朱祖协死刑,立即执行!”
一般的立即执行总得让犯人吃顿饱饭,写个遗书什么的,陶自强根本不管这些,只是向朱衷校做了个“杀”的手势。
朱衷校一把将朱祖协拎到了会场中间的空地上,嘴里一边骂道:“老子姓朱的里面怎么出了你们这些败类,活活给老子的姓抹黑!”
这次朱祖协是真的害怕了,向着老爹杀猪一样的大哭大叫,朱中球看到儿子命在旦夕,也顾不得什么了,大声抗议道:“按照帝国法律,我们有权利上述,你没有资格直接杀我们!”
陶自强笑了一下,不屑地继续说道:“朱中球纵子行凶,祸害全县,排除异己,置帝国官员制度于不顾,死刑,立即执行!”
原本还可以多活几分钟的朱大县城,也朱衷校一把拖了出来,和儿子并排跪在了一起。
“我对鹜阳县经济有大功,你不可以杀我!”朱中球大声叫嚷着,死亡的恐惧让他的精神彻底崩溃。
还没有喊上几句,朱衷校手里的枪响了,这两个为害鹜阳县已久的父子,双双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围的老百姓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不错,朱中球的确对鹜阳县经济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比起他所犯下的罪行,这点功绩远远无法弥补,他的被处决,让鹜阳县的老百姓大快人心。
接下来的宣判陶自强又一口气杀了十几个民愤最大的官员,有些官员虽然罪不致死,但本着元首对贪官用重典的思想,无一例外的被判处了死刑。
朱中球一手组建起来的鹜阳县政府班子,被当场处决十七人,剩下的最长的判了无期徒刑,最短的判了七年,全部被押解到东北修筑铁路。
这些人里就包括了鹜阳县报社的总编谢涯隆,他被判处了十一年的徒刑。
谢涯隆认为自己冤枉到了极点,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迫于权势,加上收了朱家1500块钱的贿赂,就换来了11年的徒刑,还有有没有天理了?
但他大声抗议的时候,陶自强倒是耐心对他解释了一番:“身为报社总编,民众之喉舌,本应为民奋笔疾呼,把民间的冤情通过报纸的形式让天下人知道,你却贪生怕死,为了金钱而折腰,你还有记得记者的职责吗?你还有一点做人起码的良心吗?”
谢涯隆不再说话了,因为在他的周围全都是是鄙视的目光。
最后一个等着宣判的是浙江警察厅厅长冯刚。现在的冯刚懊丧到了极点,本来和自己一点事没有,偏要来趟这趟浑水,真正是财迷了心窍,看来这次丢官是在所难免的了。
“浙江警察厅厅长冯刚,”陶自强慢慢念道:“屡次接受朱中球贿赂,连同最后一笔当场查抄的十万元,前后数年总计收受贿赂三十三万中华币,判决——死刑!”
象是晴天霹雳,冯刚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不,我是少将,处决我需要经过最高机关批准,而且我只不过收了点钱,你怎么可以判处我死刑!”
陶自强放下了卷宗,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说道:“你的事我已经通过电报向元首汇报过了,元首的回电只有一个字,‘杀’!‘只不过收了一点钱’,冯厅长,三十三万啊,你知道元首一个月的新说多少钱吗?你知道三十三万元可以养活多少老百姓?你包庇朱家父子,任由他们在鹜阳县横行霸道,就算元首放了你,我陶自强宁可事后被杀头,也要先枪毙了你!”
枪声响了起来,朱衷校可不想对这个什么厅长废话。
血淋淋的地面,横七竖八的尸体,没有让老百姓们害怕,反而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向来名声不是太好的陶自强,在鹜阳县留下了“陶青天”的美名,当地的百姓甚至还为他竖立起了一座公德碑来纪念他,这也是陶自强所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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