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正想说上几句感谢的话,忽然听到边上的萧若秋说了一句:“太可怕了。”
“怎么了?”曾道富奇怪的问道。
萧若秋将正在翻看的山鸡交给他的本子递给了曾道富:“你们自己看看吧。”
本子从曾道富的手里传到唐衍手里,再传到杜龙手里,三个人的脸上都阴晴不定,脸上的表情变幻个不停。
曾道富可能是因为受到本子上记载的东西刺激太深,连着划了几根火柴都没有划着:“太可怕了,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参与了进去,我现在想说句马后炮的话,杨度先生在任总理期间待人过于宽厚,这才间接造成了今日之恶果。”
“现在不是杀不杀的问题了,而是杀多少的问题。”萧若秋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要按照元首的意思有一个杀一个,只怕帝国三分之一的官员都会被杀光!”
唐衍冷着脸说道:“我主张杀,吏治腐败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现在光在湖南,一个省长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竟然敢追杀帝国的部长,可见无法无天到了什么程度!”
来之前,他们并没有想到事态会严重到了这个地步,看来元首痛下决心整顿吏治是有道理的,不然整个国家都要被这群蛀虫蛀空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萧若秋站起身来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尽快把郎英这群人捉拿归案,以及怎么样进入长沙,我不希望看到帝国发生内乱!”
“这个没有问题。”杜龙自信地说道:“那朵姑娘来了之后,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估计和长沙有关,我就借着城外军营不够的理由,把一个加强营开进了长沙,随时可以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而且我相信,长沙城里的大部分警察,警备部队还是忠诚于帝国的,一定不肯跟着作乱!”
“立刻进城!”曾道富重重地放下了烟斗:“现在徐康定带着部队还在城外,不要给郎英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一举把他拿下!”
杜龙爽快地说道:“我让两个团即刻开进城去,一个团在城外准备抓捕徐康定;另外,长沙城里还有1000多名党卫军,他们在忠诚方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相信长沙的局势很快就能够被我们控制住!请三位和那朵姑娘,跟着我的旅部一起进城,抓住郎英那个坑害国防军的王八蛋!”
凭着率先进城的38旅一个营的接应,杜龙他们很顺利的进入了长沙,然后杜龙立刻命令士兵抢占各有利地形,控制主要路口,等待抓捕命令。接着他又召见了长沙党卫军的中队长,向他说明了情况,从来把对领袖忠诚放在第一位的党卫军,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答应全力配合杜龙他们的行动。
长沙城里的市民被突然大批进城的国防军士兵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纷纷打听着出了什么大事,但国防军士兵和党卫军们一个个守口如瓶,没有一个人回答。
很快,风声传到了湖北省省长郎英的耳朵里,郎英立刻有了种大祸临头的感觉,难道徐康定失手了?
郎英的得力部下,湖南警察厅厅长肖复宜也是心神不定地问道:“省长,看来这次来势不善啊,老徐到现在又一点消息没有,您看我们是不是要做些应急准备?”
“徐康定这个废物,不知道在做什么!”郎英喃喃咒骂道:“要杀的人也不晓得杀了没有,一个旅的国防军开进长沙,居然不通知我一声,这些当兵的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省长了!”
肖复宜劝慰着说道:“省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咱们现在摸不清这些当兵的真正用意是什么,我看是不是把那个杜龙旅长请到这里,试探下他的口风?”
郎英点了点头:“可以,你去请下,记得态度要谦恭些,这个,就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肖复宜应了一声,接着又有点迟疑地说道:“万一真的是来对付我们的,怎么办?”
“他敢!”郎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我们只要出事,整个南京,甚至整个中国都会翻天,不说别的,就说元首府里,李国勇身边的那些人,有几个是干净的,哪个不是每年拿着我们几万的票子?李国勇就算是真想杀我们,他也下不了这个手,否则他就是在打自己的嘴巴!还有这次来的曾道富、萧若秋和唐衍,他们哪一个是干净的?他们哪一个家里的亲亲眷眷能和这件事脱得了干洗?想要调查我们,那他们得先有勇气杀了自己的亲人!”
……
邀请杜龙的过程比想像中的要顺利多了,杜龙听到邀请,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看来还非常之的乐意,很快在肖复宜的带领下来到了省政府。
“杜大师长,听说你进了省城,兄弟备了点薄酒为了接风!”郎英笑着迎了出来:“今天正好又是兄弟50岁,多谢你的赏光啊!”
杜龙“哈哈”笑着说道:“能得到省长的邀请,杜龙不胜荣幸,只是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还请省长不要见怪,日后杜某一定双倍补上!”
“杜师长说笑了。”郎英指着他身后几个穿着便服的人说道:“这几位是?”
杜龙不在意地说道:“全是兄弟的书记官。”
随着郎英的引路,一行人走进了省政府的专用餐厅。
一坐下,杜龙就带着笑说道:“今天兄弟虽然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不过倒在路上听到了一则故事,不知道省长大人愿不愿意听?”
郎英给几个人面前斟满了酒,说道:“杜师长的故事一定是有趣的,愿闻其详。”
杜龙清了清嗓子,很有一副说书人的样子说道:“我在人说啊,咱们军队里新发的冬装全部是用烂棉花做的,士兵们吃的大米发霉变质不说,一斤米里至少还搀杂了五两沙子,不知道郎省长听过这个故事没有?”
他的故事一说完,郎英和肖复宜的面色大变,不详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哪里会有这样的事,”郎英强笑着说道:“谁不知道元首最宝贝他的军队,谁真要敢这么做,除非他不要脑袋了。”
“还真有人敢这么做!”杜龙身边的一个书记官慢悠悠地说道:“这个人不光敢这么做,还敢公然派人追杀帝国派来调查此事的部长和法官,他的胆子,真可谓比天还大了,郎英,郎英省长,你猜我说的是谁?”
郎英的脸上一片惨白,握住酒杯的手也因为害怕而在不停地颤抖着,徐康定这个笨蛋一定是失败了,可惜了自己对他的一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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