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贪运动基本进入了尾声,在这场运动中,最万幸的是军队的将领没有一个人参与到其中,李国勇最担心的事避免了发生。
而在元首府中,帝国总理曾争精心挑选出来的47个犯人,依次得到了元首的召见。这些人有的在经济方面,有的在技术方面,都有着自身的特长,只是没有经受住金钱的诱惑而从本行业的精英堕落成为了罪犯。
这些人里最有才华的就是曾争重点提到的那个上午开发部商务开发部叫关文海的人。关文海四十来岁的年纪,长得清秀斯文,从外表看无论如何和罪犯两个字联系不到一起。
“关文海,四十三岁,山西大同人。”李国勇翻看着他的档案,口气冷漠地说道:“为了两万块钱,甘心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我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关文海,你说我是该杀你还是不该杀你?”
“不该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关文海说起话来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哦?”李国勇好奇的放下了手里的卷宗,这个人引起了他的兴趣:“按照帝国刑法,贪污受贿一万元以上者处以死刑,你都够杀两回头了,你说说看为什么不该杀你?”
关文海用难以想像的镇静说道:“不错,我是收了郎英的两万块钱,但我却能给帝国带来每年超过两千万以上的收入;两万块我该死,但两千万却可以抵消的我的罪过了,所以我不该死。”
李国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吹牛的话人人都会说,但真正能够做到的却没有几个。”
“请您给我一次机会。”关文海眼中有些热切地说道:“半年,只需要半年时间,我就能够让您看到成绩,如果半年后我无法为帝国创造千万以上的收入,您随时可以杀了我!”
李国勇重新翻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下让一直表现得非常镇静的关文海有些紧张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国勇抬起了头,看到关文海站在那儿,象是很奇怪地说道:“还不走?我这没有中饭请你吃。”
关文海张了下嘴,接着就反映了过来:“谢谢元首,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
“关文海,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李国勇慢慢地说道:“以后你哪怕只收了别人一毛钱的贿赂,我保证让你人头落地。”
类似关文海这样的特殊人物,在帝国的官员体系中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他们是罪犯,但也是某个领域的天才;他们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也总担心悬挂在头上的那把利剑随手都会落下,所以在各自的领域,从死亡线上逃生的他们,无不拼命的在工作,以其能够早日赎清自己的罪过,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这一群人在一年之中创造的财富总值,让所有的人惊讶。在两年后爆发的世界性经济时,正是靠着这群有着特殊才能的人,才让中国成功地避免深陷其中。
尤其是关文海,在1912年第一次巴尔干战争爆发前,敏锐地嗅觉出了西方国家可能遇到的动荡,立刻上书元首,在李国勇的批准下,他组织了大批黄金之类的硬通货,远赴美国等国家。在纽约交易所恐慌的人们大肆抛售有价政权的时候,关文海却有多少收多少,半个月之后,关文海已拥有了5000万美元以上的股票、证券,美国的数十家大型公司,厂矿企业都被他控制在了手里。
而处理完了47个人问题的李国勇,当他饥肠辘辘的回到家里时,发现半个月没有回家,家里竟然设立起了灵堂,好好的新年气氛荡然无存,而且家里还多了几十张陌生的面孔。
“怎么回事?”李国勇冷着脸叫过了福伯。
福伯也是有苦难言:“孙少爷,这次您可杀得太狠了,咱家的被您杀了两个,大少奶奶的两个伯父您也真下得了手,那两位老太爷可从小待大少奶奶不薄,大少奶奶知道了这个噩耗后,当天就在家里设起了灵堂。”
“那些人呢,都是些什么人?”李国勇指着家里的陌生人问道,有几张面孔似乎在哪看见过。
“那些可都是您的亲戚。”福伯说道:“都是被您杀的人家里的,您也算狠的了,不光杀了他们,还把他们的家产全部充公,您让这一家老小的可怎么活啊;他们说自古只有家里出了皇上跟着沾光,没听说过皇上杀自己人的,现在他们没饭吃,只能到咱这来了。”
“他妈的,”李国勇一张口就把福伯吓了一跳:“老子要真是皇上,非来个株连九族不可,不对,九族好像得把我算上;老子没有追究他们为人妻,为人子应该承担的责任就算不错了,居然到老子家里吃大户来了,把他们全部给我轰走!”
福伯连连劝说:“孙少爷,您这么做可真是太绝情了,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再说这么孤儿寡母的也的确可怜,我看您还是劝导劝导,想想办法吧。”
李国勇压了压怒气,说道:“把他们全部召集到客厅,我一会再来处理,我先去找王青颜她们算账。”
进了内室,发现四个老婆全在,除了那朵,一个个脸上都是愁云密布,尤其是王青颜,看到丈夫进来,更是冷着脸把头转了过去。
自己的丈夫也算得上狠心了,前些年杀了自己的大哥王骏辉,总还算给点面子,说是被歹徒杀害的,当时丈夫的政权不稳,而且大哥勾结日本人出卖情报也的确可杀,这事王青颜原谅了丈夫。但现在整个中国都在丈夫的手里,杀起自己人来更加变本加厉了,不就是收了几个钱嘛,赔出去,最多再坐上几年牢也就算完事了,何况民间也有赦免他们的呼声,偏偏丈夫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杀不了,杀完还有来个抄家,弄得自己现在在无锡老家赶来哭诉的这些婶婶侄子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自己和傅馨萍可是和丈夫患难与共过来的,当年朝廷罢免了李国勇的官,她一直陪在丈夫身边;对日作战,她和傅馨萍第一个带头把首饰私房全部捐了出来;丈夫忙于公事,她一点怨言没有,里里外外操持着家事;怎么到了今天,丈夫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外面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个灵堂在祭奠谁?”李国勇一进来就寒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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