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沙皇陛下却和德国的原总参谋长小毛奇一样,是正统的从不亲临前线,只凭着将领汇报和军事地图作出决断的指挥官。受到了那封信件的影响,尼古拉二世愈发的觉得在左翼只安排十个师的兵力简直是荒谬的,这等于把整个左翼都暴露给了敌人。
看来伯尔沙尼库克上将果然铁了心的投靠了中国人,不然他是不可能这么安排的。
“康斯若夫,你带着一队人立刻赶到安加拉河前线,逮捕伯尔沙尼库克。”尼古拉二世想了下后说道:“另外委派加坦达基上将为安加拉河的总司令,命令他一到任后立即将左翼的兵力增强到二十八个师,告诉他那里将是敌人主攻的方向。”
沙皇冷笑着说道:“中国人以为他们得计了,但我却要他们在安加拉河付出血的代价,那是一场他们永生难忘的战役!”
等沙皇说完,康斯若夫小心地说道:“陛下,我们在抓捕现场发现的那个和任晓晟联系的人是拉斯普丁大人的管家姆格沁夫。”
尼古拉二世怔了一下,接着有些怀疑地说道:“你确定看清楚了,难道拉斯普丁圣人也和中国人有联系?”
康斯若夫知道拉斯普丁和沙皇的亲密关系,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无法肯定拉斯普丁大人和和中国人有什么关系,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人是姆格沁夫,但可惜他被中国人打死了,我们无法得到进一步的情报。”
沙皇此时的心情复杂之极,拉斯普丁是他最信任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他和他的皇后,还有他的儿子的精神寄托,没有他也许皇储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拉斯普丁会背叛自己。
“拉斯普丁大人是一个可以和上帝沟通的圣人,我相信他对我的忠诚。”尼古拉二世深深叹息着说道:“也许这只是姆格沁夫背着他做的肮脏的事情,康斯若夫先生,你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得非常之好,你将会受到我的嘉奖,但我请你不要怀疑拉斯普丁大人。”
……
伯尔沙尼库克上将是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被逮捕的,当他自己被安上了一个叛国罪名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康斯若夫没有给上将任何申辩的机会,沙皇的旨意是不容更改的,可怜的上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回到彼得格勒之后。
但是当他的继任者加坦达基上将到来,并带来了沙皇将安加拉河左翼的兵力增加到二十八个师的命令后,伯尔沙尼库克上将大惊失色,他再三告诉加坦达基上将左翼的兵力部署不用变动也不能变动,但都被他的继任者冷冰冰的拒绝了。
伯尔沙尼库克上将失望到了极点,在他被押解走的时候告诉加坦达基上将:“上将,我最后一次的恳求您,中国军队是不可能从左翼进攻的。就算他们从那里发起了进攻,凭借着险峻的地形十个师的兵力也足够抵抗了。增强左翼的兵力势必削弱正面阵地的防御力量,这是一个绝对不明智的决定。中国人拥有着武器上的巨大优势,而我们能够凭借的只是人数众多的军人而已,中国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正面阵地防御力量的减少,那样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们发动猛烈的进攻!”
但加坦达基是一个异常忠诚的将军,他盲目的服从沙皇的任何命令而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反对,所以伯尔沙尼库克上将的恳求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而这时在中国的指挥部里,西南军团的总指挥吴佩孚元帅也陷入了沉思。
“奇怪,俄国人怎么会放出这么一个阵型?”吴佩孚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反复观测着军事地图说道:“俄国人为什么在叶塞尼亚克布置重兵,这里根本毫无战略价值,而且叶塞尼亚克以平原为主,在这放置那么多的兵力,我们的飞机和大炮可以轻易的让这里变成屠宰场,俄国人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本事。你们来看,在战略重地布拉吉克一带,俄军反而只安排了十万人左右的部队,而这一点一旦被突破,整个俄军都将会陷入被动,我实在想不通俄国总参谋部为什么要这样布置,这摆明了是不想打赢这场战争!”
张作霖连连摇头说道:“说实话我对俄国人这样的安排也觉得奇怪,让比斯塔沙男爵这么做也许有可能,但俄军总司令伯尔沙尼库克上将却是个久经战阵的老将了,他不太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可是这份情报却是我们的特工送来的,咱们情报人员的能力大家还是很放心的,从来都没有出过错,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俄军将领真的全部都是废物!”
吴佩孚的眼睛写满了迷惑,他不相信俄国会让一个废物来指挥上百万的军队,这根本就是把士兵的胜利当成儿戏。他和张作霖一样信任帝国情报人员的能力,但心里总隐隐觉得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是一场几百万人厮杀的大型战役,任何一个疏忽都会扭转战场上的局势,吴佩孚不容许自己出现任何一点闪失。
“报告,俄国军队从今天上午起开始频繁调动。”作战参谋进来说道:“根据我们侦察兵的报告,在俄军的左翼,他们从十个师的兵力增加到了二十五到三十个师的兵力!”
“左翼?”吴佩孚大迷不解,在地图上看了半天:“俄军为什么要加强左翼的防守?就算我再傻也不会疯狂到从左翼发起强攻,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吴佩孚在指挥部内来回走动,一会忽然说道:“给我拿一杯酒来!”
捧着勤务兵送上来的酒碗,吴佩孚坐到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没有哪个将官敢打扰他。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吴佩孚端着酒杯一口也没有喝,谁都不知道元帅在想些什么。
突然,吴佩孚座位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所有人发现元帅的眼中流露出了非常复杂的神色。
吴佩孚静静地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份情报肯定是假的。虽然我不知道彼得格勒的中国情报人员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正在用一种奇特的方式传达着信息。”
见部下迷惑的样子,吴佩孚的眼中竟然闪现着罕见的泪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的情报人员已经遇难了,但他们在生命的最终关头却完成了他们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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