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马当将军、桑克上校和几个军官跑出了军部,刚刚跑到一块树木葱茏靠近教堂的小墓场,亚斯马当将军就听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呼啸之声。
“卧倒,炸弹!”亚斯马当将军大声叫着,接着在墓地旁的小沟里卧倒。
大地在冲击下颤抖了一下,猛烈的爆炸声震得法国人得耳鼓发疼......
卧在地上的人们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军部在硝烟和烈火中是如何倒塌得,营房和军官家属宿舍也在同一时间被摧毁了,整个法国人的军营中大火熊熊燃起。
当第一批飞机轰炸完毕,第二轮的空袭又紧接着开始了,宿舍那边传来凄惨的女人的尖叫,一种疯狂的、让人胆寒的叫声。
这就是残酷的战争......
当死神从天而降,房屋在周围燃烧,伤员在呼号,而惊慌而近乎发疯的半裸着身子的孩子和妇女到处乱窜的时候,法国的军官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法军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又要开设救护所,又要组织运送伤员和家属的卡车,又要派遣联络员去各师传达军部的指令。他们乱哄哄的来回奔跑着,喊叫着......
亚斯马当将军觉得现在应该下定决心了,是把军部前移到前线去,还是继续在这里等待着来自总指挥部的命令。将军寄希望于通信联络很快就会修复,几组通信兵已经派了出去。
当时,让军部继续留在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军营里,那是绝对不行的,亚斯马当将军迅速让桑克上校把军官集中起来。
桑克上校站在一小队人员面前,声音有点沙哑的宣读了法国第98军新任军长的任职命令,然后举起右手行了个军礼,慢慢向右侧跨了几步,站到了军官们的排头位置。
所有法国军官的眼神都是忧郁的,大家都清楚中国人的进攻已经开始,最残酷的战争即将爆发。他们都已经挨过炸,目睹过死亡和流血,内心充满着难以忍受的痛楚,这种痛楚是用理智的力量也无法平息的。
亚斯马当将军的声音低沉,但却又能让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晰:“敌人对凡尔登的进攻已经开始,这点毫无疑问。这次我们面对的不再是那些德国佬,而是从遥远的东方赶到欧洲的中国军队。我希望大家能象第一次凡尔登战役打败德国佬那样打败中国人,这是我们神圣的使命,每个法国军人的使命!”
将军一边说着,一边警觉地听着,极力想辨明这剧烈爆炸地隆隆回声是从哪儿传来的。他的目光停在了合对岸,今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他正是沿着这条道路来到这里的,但这仿佛在将军看来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而现在在那里可以看到马车和步行的人带着包裹、箱子、摇篮、手推车和自己的孩子向安全的地方移动。
这时,传来越来越响的发动机声,亚斯马当将军很难判断出这撕死裂肺的轰隆声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在蜿蜒延伸的道路上,人们忽然四散奔跑,马车也停下了,黑压压的人影从车上跳下来朝路边跑去。刹那间,从小山包后面超低空飞来几架轰炸机和战斗机。战斗机的机头都响起机枪点射的嗒嗒声,而轰炸机一串串炸弹从飞机腹部倾泻到地面上来。道路两边一个个土柱腾空而起,几辆法军的汽车起火了,道路上浓烟滚滚。
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而且如此得惊人得难以置信,以致亚斯马当将军都没有立即想到向部队下达隐蔽得口令。亚斯马当将军急忙命令队伍解散,并让大家迅速隐蔽起来,他自己也来到了一棵树下,以一种自感无能得恼怒和因束手无策而羞愧得心情,视着中国人的飞机在天空盘旋,对毫无防范的人们狂轰滥炸和扫射。
“我们的飞机在哪儿?我们的飞机究竟在哪儿?”一些受了重伤的法军士兵悲哀的呼喊着,接着在痛苦中失去了性命。
还没有登亚斯马当将军从痛苦中清醒过来,忽然从长着高大稠密的灌木丛中河对岸响起了枪声,一发红色的信号弹飞向空中,接着又响起了信号枪的射击声,天空中又出现了第二个红色的小火团。信号弹在身后留下一道烟痕,在天空划出了一道弧线,接着就缓缓地消失了,亚斯马当将军一时没有反应出这是什么意思。
和将军并排站着地桑克上校第一个想到,敌人的信号员就在对岸,他紧张的站了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对谁下着命令:“向河对岸的灌木丛开火,向敌人的信号员开火!”
说完桑克上校第一个操起了一支枪,连连扣动着扳机向灌木丛打出了一发又一发的子弹。
中国的飞机也许没有发现信号员的指引,也许已经把所有的弹药都打光了,它们在大路上留下冒着浓烟的火堆和尸体,带着轻松的轰隆声向西飞走了。
桑克上校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帕擦去脸上的汗水,用愤怒的眼光看着河对岸,起初看着对面的灌木丛,后来又转向右侧,一座不太引人注意的小山岗上。
“斯诺潘少校。”桑克上校大声叫道:“你带一个侦察排道对岸去,仔细搜索一下对面的灌木丛,如果那儿没有敌人的话,就去那座小山岗上看一下,敌人肯定就在这两个地方!”
斯诺潘少校并没有找到敌人的踪影,但却证明了桑克上校的判断是正确的,在那里的确发现了中国侦察兵留下的痕迹,但这些中国人是如何进入到这里的,却始终成为了桑克上校心中的一个谜团。
第二次凡尔登攻击战随着中国飞机的空袭开始了,中国军队表现出来了极大的耐心,他们反复的以空中火力梳洗着敌人的阵地,一次接着一次永远也不觉得疲惫。
而只要一进入深夜,中国的特种兵们就开始频繁活动,他们不断地破坏着敌人的通讯系统,不断地袭扰着敌人地营地,让协约国的士兵自始至终都处于一种恐慌之中。
法国98军的军长亚斯马当将军烦恼不堪,他整天整晚的忍受着敌人来自天上和地面的骚扰,有的时候他常常从恶梦中惊醒。甚至不光是将军,法国人从上到下都陷入了无休止的烦恼中。
而在凡尔登对面的中德联军士兵,他们却悠闲的吃着美食,不时地谈笑着,养精蓄锐的等待轮到他们表演的时刻到来,中德联军的士兵完全不必顾忌什么来自天空的骚扰,因为他们的头顶上,是中国空军的天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target=_blank></a>,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