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程欢及时移开眼,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现在的位置只能看到沉知南对面那女人的背影和四分之一侧脸,看不清全貌。在程欢还没想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之前,她已经绕开恼人的盆栽,到了走廊中央。
女人很漂亮,长了张清纯的脸蛋儿,杏眼水灵灵,温柔干净带着光,是那种国民初恋的长相,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连女人看了都很难心生恶感。
她和娇媚艳丽的程欢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美。
虽然沉知南从没有说过,但是直觉告诉程欢,他更喜欢的是眼前这种,清纯干净、乖巧天真。
旧爱和新欢——自己姑且就算是旧爱吧——看沉知南这亲自帮人醒红酒的殷勤劲儿,程欢毫不怀疑,如果正面对上这女人,在沉知南那儿,她半点胜算都没有。
那怎么才能让沉知南不那么快把自己一脚踢开呢?
还没想出个一二,沉知南已经看到了她。
那一瞬间,令程欢意外的是,沉知南的反应非常出人意料。
他没有装作像看到陌生人一样视而不见,也没有露出任何厌恶或者恼怒的表情,而是程欢看不懂的惊慌和心虚。
和每一个背着正牌女友在外面偷吃还被撞个正着的男人一样,沉知南慌张地甚至差点打翻面前的红酒杯。虽然这个比喻并不恰当。
“怎么了知南,你不舒服吗?”
程欢听到那位清纯小姐关切地问,声音和想象里一样清甜。
四目相对,程欢勾起唇,短暂地冲沉知南露出个明媚、了然的笑。然后她谨记着合同里白纸黑字写着的条例,在外面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风情万种、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
身后,是沉知南好声好气解释的声音,温柔地不像他:“没事,突然想起来还有工作没处理,我去打个电话,很快……”
程欢无声笑起来。
她靠着墙在洗手的地方等了会儿,几分钟后,沉知南果然跟着她过来了。
在程欢装模作样地说‘好巧’之前,沉知南单手掐着她的脸,将人拖进了男卫生间的隔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