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他把腰间擦得通红,总算是洗掉了那个耻辱的纹身。他自欺欺人,换了套精致昂贵的衣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意气风发地从楼上下来——
又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一眼看到了那只滑稽可笑、面目全非的奖杯。
沉知南闭上眼,再不能假装若无其事。
他无声咒骂,一路踩着超速的边缘,开了四十分钟到剧组,又按捺着,等程欢那一场戏拍完后,才趁着中场休息走到她面前,微微皱眉问:“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荒唐过后,沉知南又恢复了平日里高贵傲慢的模样,好像肯屈尊和程欢说话都是他善意的施舍。
但程欢满脑子都是他昨晚的傻样。
程欢笑起来,不是刻薄的讥笑,也称不上温和,是狡猾的愉悦。
她冲沉知南一伸手:“昨晚你差点就要去裸奔了,省下的二十万公关费麻烦结给我,谢谢。”
“……”
沉知南对这段完全没印象,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关于‘裸奔’这两个字十分模糊的一点记忆。他铁青着脸用手机操作,给程欢转了。
然后他眼神飘向别处,盯着十米开外的摄像机,若无其事地问:“那所以,今晚约不约?”
话落便是寂静,死一般的沉默。
程欢抿着唇,似笑非笑的,直把沉知南盯得脸上发热、心中躁火,忍不住要恼了,才轻飘飘地说:“今晚没性致,明天吧。”
沉知南冷哼,斥她:“拿腔拿调。”
但到了第二天晚上,他积极的很,一早就问程欢要了她房间的门卡,洗干净等着她。
他坐了会儿就觉得无聊,想着程欢娇气又狡猾,待会还不知道要挑什么毛病,就上网提前搜了搜,以备不时之需。
谁知这一搜还搜出些影视作品,给了沉知南很不错的灵感。
九点,程欢收工回来,沉知南裹着浴袍给她开门,主动帮她找出来要换的拖鞋,还给她倒了杯水:“坐吧,放松点,就当是自己家。”
?
程欢头上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有点怪。
不过程欢还真的有点渴,接过来喝了几口。她能感觉到沉知南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礼貌中带了点儿火热,细致的打量。
直觉沉知南酝酿着什么东西,程欢垂眸喝水,等着他骚。
程小姐是吧,沉知南装模作样的,礼貌询问,“看你的样子很紧张,是第一次出来和人约炮吗?”
程欢:“……”
好像是什么角色扮演,听起来还蛮刺激的。
程欢配合地点了点头。
沉知南就站起来,说:“那我待会温柔点,包你爽。先去洗澡吧。”
听说五百猪猪能点亮星星,求宝子们投猪,沉知南在这里给大家跪下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