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元睡饱了,感觉整个人都松活了。换了个姿势在齐堂燕怀里拱了供,没说话,只睁着眼默默地盯着着齐堂燕的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车里就剩他和齐堂燕,何言也不在驾驶位,识趣得不晓得去哪儿了。车厢安静到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和空调微微的出风声。
齐堂燕感觉到身上的人动了,呼吸有了变化,知道郭元醒了。目光也默契地看向了郭元的眼睛,两个人就这地静静互望着。
又过了一会儿,郭元已经觉得人越躺越累,却还懒洋洋的不想动。微微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快六点了。接着伸出双手环楼住齐堂燕的腰。眼神瞥向了车外,发现他们像在一个地下停车场,斜对面的墙上还喷绘着时装广告和商场电梯的路牌。
郭元眼神逐渐失神,发起了呆。
“堂燕,我感觉最近每天都好开心,这种日子好堕落,每天只想和你粘在一起,别的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恋爱脑?感觉我就是那种典型会被人渣骗身骗心的纯情少年。”
齐堂燕不敢置可否,却有一种自己好像被内涵了的微妙感觉。
“如今早晚的温度都挺舒适的,我想去买点水果的种子,秋天的晚上干点儿活,应该是凉快的吧。现在有什么水果可以播种了吗,你陪我一起去挑几个好看的花盆怎么样?”不等齐堂燕回答,郭元继续碎碎念“或者种点红薯可以吗,你不是说冬天会带我去烤红薯吗,我忽然想吃红薯了。”
又甜又糯,还热乎乎的。
看郭元好像说完了,齐堂燕犹豫着回答“西瓜桃子?蓝莓也可以。”
其实这样慢悠悠随心所欲的日子不仅郭元喜欢,齐堂燕自己又何尝不是沉迷其中呢,人生苦短,有一个真心喜欢和陪伴的人并不容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抚了抚郭元有些翘起来的头发“种树怎么样,年轮如人轮。十年树木,以后每隔十年就种一棵。”
“好哇。”郭元抬了一点头,蹭了蹭齐堂燕的手心“那是不是应该再养只王八,这两生命都比我们长得多的多。大概真的是一宠传三代,人走龟还在。”
齐堂燕:......
郭元是认真的,他已经规划好了“说不定我们都挂得骨灰成渣了,它们还陪着我们的孩子嘞。这样,以后一只龟叫末末,另一只龟叫本本。”
“为什么?”齐堂燕摸不准郭元的脉。
郭元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闷笑着抽了抽肩膀“公龟叫末末,母龟叫本本。以后他们生的小龟就叫理理。意思是本末倒置,岂有此理!”
“呵。”齐堂燕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小元的脑子里总是有奇怪的想法。
“走吧,我们上去逛逛。”郭元撑着椅垫坐了起来,捋了捋头发,抖了抖上衣。
“等等。”齐堂燕叫住了郭元。
他伸出长臂,用修长上半身通过驾驶位和副驾中间的空位,从前面拿了一个大袋子,坐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西递给郭元“尝尝?”
“是月饼哎。”郭元有些惊喜。
齐堂燕点了点头“是我们公司的食品厂内部做的,刚送过来。”他又从包里掏出一张湿巾来,帮郭元擦了擦手。
这月饼是传统的油纸包装的,外面没有塑料包装,只有月饼字样的圆形红印,后面写着食品成分和生产日期,是今天生产的,保质期只有三天。
郭元拿了一个拆开,月饼上印着‘豆沙蛋黄’四个字。
“堂燕,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记得?说真的,我自己都忘记这件事了。”郭元掰了一点月饼皮,这月饼皮看起来加很多油,表面还泛着一层光,实际上吃起来很软,而且一点也不腻。他又掰了一点儿豆沙,吃进嘴里发现是干豆沙,嚼完嘴巴里还有股回香。
“哎,好吃哎。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豆沙月饼了。”郭元觉得很赞,把月饼对半掰开,递了一半给齐堂燕。
齐堂燕摇了摇头,推了回来。
郭元对着被掰了一半的蛋黄咬了一口。说实话有点失望,相对于那么好吃的豆沙,蛋黄确实有些一般了,几乎没甚味道。
于是他干脆用手指把半个蛋黄扣了出来,抬手往齐堂燕嘴里塞“这个我不想吃哎,堂燕,不要浪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堂燕看了蛋黄一眼,张嘴吃了进去。慢慢嚼着品着味道,过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好像太干了,有些掉渣。”
郭元赶紧点头,一边吃着缺了口的月饼,一边说“对对对,就是那种下饭的咸蛋黄没出油,然后有点干了的感觉。”
郭元吃完了半个月饼,又把另一个蛋黄挖了出来往前递了递。
齐堂燕也配合地张嘴吃了,过了一会儿说“还有纯豆沙的月饼,你不是很想吃的吗。晚上饿了当宵夜。”
郭元噗嗤地笑了出来,咽下嘴里的东西说“这保质期就三天,你这里少说也有二十个。”他指了指齐堂燕旁边的塑料袋“今天已经快过去了,那就只有明天和后天。难道你让我每天吃八九个月饼吗?”
齐堂燕也反应过来了,这话是有些犯傻“那我们一起。”
郭元恩了两声,乐呵呵地把剩下一半吃完,伸出手给齐堂燕看了看油油的双手。
齐堂燕会意,从包里又摸了一张湿巾,帮他一根一根手指擦干。
“这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啊,也太爽了。地主家全是余粮啊。”郭元故意没擦嘴,俯身在齐堂燕嘴上亲了一口“谢谢老公的月饼。”
齐堂燕正帮郭元擦着手,嘴上被留了一个油乎乎的印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可以防止唇部干裂。”郭元开玩笑地说。
齐堂燕笑笑,居然顺着真的抿了抿。
“我开玩笑的啊。”郭元赶紧上手帮他蹭了蹭“有点脏说实话。”
“你说的对,这是‘口脂’。”齐堂燕一脸严肃。
郭元无法反驳,这话好像哪里都对了,又好像哪里都不太对“堂燕你是不是变得有些不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