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是在床上。柳岸费了很大劲才睁开眼,接收到的画面是一片迷蒙的白,很熟悉,是后院的套房。思绪逐渐回笼,她想起晚上发生的,又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她怎么会哭成那样?
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外面的动静很轻,凝神去听,还是传进屋里柳岸的耳朵。走动的脚步、水流和杯壁碰撞、压低声音的交谈,有两个人。
床头柜上放了一套新衣服,看风格能分辨出是周棉清的,规规矩矩的长袖长K还有一条羊绒围巾,正好把身上所有旖旎痕迹都遮起来。这时候知道T贴了?但凡她在自己脖子上少啃几口,也不用这么yu盖弥彰。
柳岸才在周棉清那儿丢了脸,如今正是秋后算账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另一边还有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她口g舌燥,拿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拧开。
明明也没用手吧?等会儿就去把这个碍事的指甲卸了。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放大瓶矿泉水,是不是在讽刺她失水过多?还不把盖子拧开,是不是在嘲笑她T力不行?
烦Si了,周棉清。
要不是周棉清,要是她喜欢的是其他什么人,她绝对不可能哭得那么彻底。顶多是掉几颗水珠来博取怜惜,她会把整段关系的走向都牢牢握在手里,该进该退该cH0U离都心中有数。
要不是周棉清……她不会喜欢其他任何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醒了?”
门打开,周棉清进来,第一眼就看见柳岸从床的最左边翻去最右边,表情满是愤懑,像在气谁睡了不负责。
正念叨着就立马出现在自己面前,果然不能说人坏话,会遭报应。柳岸心虚地又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在这时候才意识到她身上还一丝不挂,又反手抓着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在C到老板之前,她绝对不会再给老板C了。反正她现在专职当金丝雀,有的是时间跟金主浪费时间。
周棉清走过去蹲在床沿,看了眼挪动位置却没打开的水,忍住笑意,不动声sE地拧开放在旁边。手上r0Ucu0着掉在外缘的发丝,轻轻扯了扯,把装模作样不想理人的柳岸叫醒。
“才睡不到两个小时,醒了就起来洗个澡,回家再睡吧。”
才不到两个小时,你还指望我睡多久?柳岸偏过头,露出眼睛跟周棉清对视。
好一张清心寡yu的脸。
看着就不爽,好似在yuNyU巫山里裹了一遭的人只有自己。她从被子里伸出手,gg手指摊开手掌。
顺从地把头搁上去,周棉清眨巴着眼递过去眼神询问,柳岸却没说话,眯了眯眼睛,笑得像只找到猎物的狐狸。用手摩挲着下巴,那块的皮肤还有些滑腻,也难为Aig净的大小姐怕吵到她睡觉居然忍到现在。
“嘬嘬。”柳岸又起了顽劣心思,学着逗狗的方式逗弄周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