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肯鲍威尔,曾经的外乡孤儿,在来到特兰西瓦尼亚后被这里的老木匠收容,从此在这里定居。每个人都知道你有坚强的体魄,好勇斗狠的性格,还有出色的好酒量,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你是维京人的后裔。虽然你只是一个酒馆的伙计,好打架,爱出风头,但实际上的你,却是一个真正的武士。可惜的是你并没有肩负起一个武士应有的荣誉与责任,任凭自己埋没在小镇上,看着这里的镇民受辱。”
沈奕继续淡淡说道,所有人同时惊奇的望向加斯肯。
小伙子的脸色变得惊慌:“你你怎么知道的?”
“正如我说过的,父无所不知。”沈奕的表情淡漠。
“难道他真的是上帝的使者?”镇民们交相议论起来。
看着大腿中枪的诺森,沈奕突然走过去,伸出手按在诺森受伤的腿上。
卑鄙之医疗术发动。
诺森受伤的腿竟然开始了好转。
“天啊,这是神迹!”人们惊呼起来,看沈奕的眼神充满畏惧。
沈奕缓缓道:“这是主的恩赐。”
所有人同时向着沈奕跪拜下去。
第六章 猎杀
安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沈奕走进教堂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准备看着沈奕被镇民打得抱头鼠窜,又或者干脆被绑起来仍在地牢中。
她甚至已经开始策划如何把沈奕从牢里救出来。
但是她最终看到的却是镇民用尊敬的态度恭送沈奕走出教堂。
不,也有例外。
酒馆伙计加斯肯用愤怒的眼神狠狠瞪着沈奕:“你欺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些人有特殊的能力,但那不说明任何问题。”
“的确如此。”沈奕微笑回答:“每一个拥有能力的人,都是主的恩赐。主希望这些人能够播洒他的光辉,但是有些人却走上了相反的道路。一些人走上了与主为敌的道路,他们是邪恶的力量,终将被消灭。一些人则将自己埋藏起来,就象明珠投入了沙尘中,辜负了主的恩赐。而我,不过是响应主的号召,去拥抱光明,驱除黑暗。你可以不相信我是主的使者,因为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遵循圣义,听从主的召唤。我受主的指引而来,以父之名,尽我所能,做我当做之事。”
加斯肯楞楞地望着沈奕。
沈奕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之所以知道有很多人有特殊的能力,是因为你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对吗?但是你从未面对过你应尽的责任。如果你以这种态度去面对人生,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安娜的青睐。”
这句话说得加斯肯哑然。
不得不说,精神探察的确是个好能力。
这使他成功的在镇民心目中建立起无所不知的神秘感,再加上医疗术的作用,一些镇民已经开始相信沈奕是上帝的使者了。
成功树立威信后,沈奕回到安娜的房子,安娜扯住沈奕问:“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指什么?”沈奕装糊涂。
“当然是那些镇上的人对你的态度!哦,天啊,我从没见过有人能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完全改变别人对自己印象的人!他们开始尊敬你了!”
沈奕微笑道:“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安娜,没人能在一个小时内完全获得别人的尊敬,哪怕你救了他的命也一样。真正的尊敬是一种理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钦佩,它需要时间来积淀,而不是短期的辉煌能造就的。这个镇子上的人尊敬的不是我,而是上帝。我只是借了他老人家的名义帮了我一把而已,但仅此而已。”
沈奕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安娜听的头晕目眩。
“这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们要对付的是德库拉伯爵!”沈奕正色道:“维拉瑞斯家族几百年都没能消灭那个吸血鬼,为什么?因为你的家族一直都在孤军奋战。你们本应该团结所有可以团结的力量,然后再去战斗。”
“不是我们不想去做,而是做不到!”安娜大声回答:“你也看到了,这里的人们贪生怕死,他们根本不愿意配合我的家族!他们情愿在邪恶力量的爪牙下苟延残喘!”
“那是因为你们不了解人性,也不了解领导的艺术。你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人心甘情愿为你去送死吗?”沈奕问安娜。
安娜茫然摇头。
沈奕轻轻凑到安娜耳边说:“首先,要给他们希望!”
“希望?”
“是的。”
沈奕微笑道:“领导的诀窍,首先在于要给他们希望,其次在于让人们对你产生敬畏心理。而所谓敬畏,便是有敬有畏。”
“承诺希望可以控制人心。这是敬!”
“雷霆手段可以把握局势。这是畏!”
“借助于神迹,以父之名,可以增加威严。”
“施展以力量,以贼为戒,可以确立信心。”
“人们对你有敬畏,有信心,你给予他们承诺与希望,他们就会服从你的领导,跟随你的脚步,哪怕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无怨无悔。只要让他们看到光明的存在,他们甚至会自己站出来去战斗!”
“一手持剑,一手捧典,这是永恒的统治诀窍。很遗憾,维拉瑞斯家族只会握剑。”
沈奕的话对安娜的触动是巨大的。
她从没想过在家族与吸血鬼的对抗中,竟然有着如此巨大的不足。
事实上别说是她,就是其他的冒险者在经历范海辛的任务时,也从没想过发动镇民去共同抵抗。
沈奕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符合血腥都市的意愿,但他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一切没有明文规定却又有利于自己的做法,都值得去尝试。
无论在地球,还是在现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