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无奈地哀求:“这种时候话就不要那么多了好不好?”
温柔噗嗤笑了出来。
他们没再说话,就那样彼此对望着。
猛然间,温柔一低头,狠狠一口咬在沈奕的肩膀上。
这一口来得又狠又重又突然,在沈奕肩头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齿印不说,还咬破了几处血口。
沈奕痛呼出声。
“你干什么!”沈奕低喝出声。
“我太吃亏了。”温柔大口喘息着瞪着沈奕看,她的眼睛在这刻显得越发明亮动人。
然后她舔了一下舌尖上的血,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
她轻轻吻在沈奕的唇上,温柔,细腻,充满柔情。
蘸着血的舌尖再度送入沈奕口中。
沈奕只觉得小腹小那一股无名的火焰越烧越旺盛
他再克制不住坐了起来,翻身将温柔压回身下,伸手去撕扯她的裤子。
裤子很紧,一时间竟没能解开裤带,沈奕正焦急间,温柔自己动手了。
她把裤带松开,然后把手伸向沈奕的裤子。
他们彼此手忙脚乱地解除对方身上的衣物,就象是两个初上战场的新兵,经验严重不足,却充满激情。
在彼此的勾缠牵绕中终于完成了大部分的前期工作,就在沈奕要去除温柔最后的武装那一刻,温柔突然叫了出来:“不!”
她伸手挡住了来自沈奕的致命侵袭。
温柔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沈奕。
她轻声说:“我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
“我不知道。”
温柔有些惊慌的左右张望了一下,仿佛希望在这个时候能出现某个人拯救她一般,神情受惊可怜如一只无助的羔羊。
她摇摇头:“我我还没准备好。这太快了,我有些接受不了我有些接受不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她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在了被窝里,再不肯露头。
沈奕轻叹了口气。
仿佛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欲望在这刻全消。
“够了。”
他说。
然后他站了起来,迅速把衣服拿起穿上,同时把温柔的内衣抛还给她。
温柔从被窝里悄悄探出头来。
她看着沈奕轻声说:“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不。”沈奕连忙否认:“你说得对,我们都还没准备好。”
温柔的表情有些黯然:“你没爱上我对吗?”
沈奕楞了下神。想了想,他回答:“我不知道”
温柔突然从被窝里蹦了出来,一把搂住沈奕尚未穿整齐的上身,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的同时,用哀求的口气道:“跟我说说你过去的事,好吗?”
“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的故事,是很愚蠢的行为。”
“那就为我愚蠢一次吧。”
沈奕怔怔地看了温柔一会。
他终于点头。
第65小时。
温柔罩着一件白大褂,抱膝坐在床头。
沈奕则坐在病房中的一张躺椅上将着过去的事。
他眼神中带着回忆与怅惘,声音悠远而深沉:
“我没有看到她死时的样子。但是我听柳爸柳妈说,她死得很惨。在她死前,她的乳房被割掉了,她的下体出现溃烂,全身上下大约有七十多处烟疤和淤痕火化的那天我看到了化妆后的她。依然是那样美,表情很安详。化妆师干得不错,他给她换了皮,并重新再造了失去的部分。当时柳爸柳妈无论如何不允许火化,他们要求重新尸检,但是被拒绝了。她被强行推进焚尸炉烧掉,死无对症。有个医生为那三个家伙出示了精神病史。有个路人证明事发当晚,他看到被害人是完好无损的离开被害地点的;有个老师证明被害人平时在学校就是个很风骚的学生,总喜欢勾引男生;还有个我们附近的邻居证明,被害人出事当晚,他看到是她主动打电话约三人出来,一起出去玩。最后还有那个警察突然推翻了原来的说法,确认被害人死前未受到虐待,受伤部分不排除为玩sm游戏导致的可能后果接下来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讲到这,沈奕抬头看看温柔,姑娘的脸上已挂满泪水。
她轻轻擦去眼泪,呜咽着问:“那么你现在还爱她吗?”
沈奕望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才回答:“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我会经常想她,但那未必还是和爱情有关,可能是因为初恋是美好的,也可能是因为失去的总是最美的,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比如曾经美好的童年,那值得怀念的青梅竹马不过我并不会因此而傻到放弃寻找新的感情。唯一的问题是,看起来我们已经没有了那个资格。在血腥都市,原始欲望的冲动似乎更胜过甜美浪漫的爱情。爱情的花朵需要可以滋润它成长的土壤,沾满血腥的土地可不适合培养爱情,只适合培养本能与冲动。所以”
他看看温柔,笑了起来:“看开些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