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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世界,夏郢觉得有些操蛋,低头玩起手机。
等门再打开已是凌晨,夏郢慌忙地站起来。
出来的只有蒋有泽、成哥还有成哥一并带来的女人,程安晓不知所踪。
成哥和蒋有泽握手告别,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等只剩下自己的人时,蒋有泽突然不笑了,绷着脸,声音低沉,对夏郢吩咐:“把里面收拾干净。”
然后蒋有泽也走了。
夏郢把烟头踢走,等了一会儿,才推开门进去。
诺大的包厢只剩酒桌上的残羹剩饭,他放远目光发现了隔间门外的裙子,是程安晓身上的那条。
夏郢走过去,拿起裙子,打开隔间门,才看见程安晓。
她还是赤裸地躺在床上,黑色发丝凌乱地铺散着,大多遮住了半张脸,脖子上是红色的掐痕,双乳上是齿印和指印的混合,全身没一块完整干净的皮肤。
这是第叁次了,看见她被男人操过后的裸体。
屋子里死气沉沉的,除了迷乱的男女交合后的味道。
夏郢想看看她还活着没,走上床前去坐下,轻轻撩开她的头发,正对上了一双红肿的眼睛。
那里面有愤怒哀伤和惊恐。
他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起来。”
程安晓坦然地盯着他,声音有气无力:“你要带我去哪?”
要带这个女人去哪?夏郢仔细地想了会儿,才回答道:“医院。”
“现在吗?”她感到不可思议。
“对。”
“你可以帮我吗?我起不来。”
程安晓静静地躺着,却发现男人不解地望着自己,“怎么了?”
“我以为……”他没说出后半句,只是有些轻蔑地笑了一下。
程安晓毫不在意,“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要大闹一场,或者不想活了?”
“我以前也想过死的,但现在我已经习惯了。”
“没有人会心疼我的。”
夏郢突然觉得喉咙里被堵住,发不了声,沉默着扶起她,帮她穿好衣服,背着她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