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晓在医院统共呆了一个星期,夏郢便陪了整七天,一天之中,也只有早中晚吃饭那会才过去送个饭菜。
早饭会在隔壁的小吃街买几个包子油条,中晚饭则在医院食堂打些荤素搭配的饭菜,吃得也算营养美味。
七天对于两个陌生人来说好歹能交个朋友,可是这两人的交流仅限于吃,夏郢甚至一句话不说,送完吃食转头就走,仿佛多不情愿似的。
程安晓本来不爱说话,加上夏郢的态度——完全一副看犯人的架势,因此除了感谢他带来的一日叁餐,也不会多说什么。
事实上,蒋有泽并没有命令夏郢要给程安晓做贴身侍卫的,而夏郢同样时刻谨记不要花心思在一个婊子的身上。
程安晓是婊子无疑,在他心中,甚至比菊姐还要低贱。
可像是受了魔怔,夏郢总会抽出时间去医院看她,这与内心里的认知相悖,使得他自己生出一种强烈的撕扯和纠结,越是逼迫不要去看那个婊子,越是控制不住满脑子想她。
于是见着面,夏郢总保持一副冷漠嘴脸,这样总算没有背叛自己。
好容易熬到程安晓出院,原本夏郢是不打算去的,毕竟她都已经康复了,胳膊腿脚健在,可他还是忍不住丢下手头的工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骑上摩托,一路疾驰。
天气还算怡人,暖阳当空,大片的橙光洒落下来,伴随微风一路向南。
夏郢到病房门口时,程安晓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她看到来人,明显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来。
她淡淡地看着他,紧了紧手上的帆布包。
夏郢望着女人清丽的面孔,烦躁地挠挠头顶:“泽哥让我过来的,我送你回家。”
“真的是他让你过来的?”程安晓听到蒋有泽,眼尾上挑,话一问完,她微微低下头。喃喃道:“不会的,我是什么东西。”
夏郢不知道她嘀咕什么,一把扯过她胳膊上的包,反手搭在自己肩头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