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什么钱,省着点花吧。”姥姥忍不住说,“给你打点钱,还都让阿樾给退回来了,哪来钱买这些,留着自己花,啊。”
“也没多少钱。”我朝她笑了笑,“你们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她赶紧说。
接着四位老人家就拉着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了嘘寒问暖环节,话里话外对我的精神状态表示了高度的关注,再度劝我搬回来住,云云。
正说得热闹,我就听到一句“我|操”,抬头一看,我三哥刚从大门进来,站在门口,手里摘着墨镜,盯着我看了三秒钟,问:“你真的受刺激了啊?”
我朝他打了个招呼,谦虚地说:“向你学习。”
他顿时面露嫌弃:“操,别辱我。”
逐渐地人都回来了,济济一堂,我二嫂和大伯他们一家也都在,但没第一时间找我茬,反倒还平平淡淡地和我打了个招呼,意思意思寒暄了两句。我估计他们不是觉得我真神经病了怕我突然暴起砍人就是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就连纪帅都很沉默。
这样就好,今天老人家生日,吵吵闹闹的就很不好了。
还好饭厅够大,所有人都坐得下,只是在安排座位的时候又有点小插曲,主要是我人气太高,寿星我奶奶要拉着我陪她坐,我爸我妈也想夹着我坐,我五弟五妹也想跟我坐一起,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感觉为了维持这样的人气,我以后应该每年就回来一两次,保持神秘感和吸引度。
最后我还是陪着四位老人家坐的,在席首。
岱樾又开始了他的表演,站在我座位后面给我布菜,自然引来我大伯和大姐夫忍耐了很久的嘲讽,无外乎觉得我都穿三十五的t恤了还留着这谱过于浮夸。
我也觉得戏有点过了,就让岱樾去坐着吃饭。他看我一眼,朝席尾走去,中途就被我妈截了胡,拉着他坐她身边,想必是要打听我的近况。
吃着饭,倒也确实是热热闹闹,从俩小五开始向我奶奶贺寿,一个诗朗诵一个唱歌,把我奶奶逗得合不拢嘴。接着其他小辈逐一贺寿,都准备了礼物,也都价值不菲,没什么好说的。
大家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聊天,仿佛前不久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大姐夫开始搞事。他突然越过位置叫我:“洵阳啊!”
我原本正跟跑我旁边找我说话的五弟聊他的航模比赛,听到叫我就看过去:“怎么?”
大姐夫问:“你这段时间就和阿樾住一起啊?”
我说:“嗯。”
“有点怪怪的吧,哈哈哈。”
我疑惑地问他:“哪里怪?”
“俩男的住一块不怪?”
我更疑惑了:“什么意思?”
三哥扔下相谈甚欢的我二姐,哈哈大笑:“说你俩搞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