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的工作要慢慢地攻城略地,白天的工作也要按部就班地完成,不过今天白天阿白一听老唐的工作内容,就像老唐要处理的那些蔬菜一样都绿了。
老唐看出来阿白已经失去耐心了,理解地笑了:“没事儿,你要不今天和哨长小越他们一起出去吧,他们今天要去收猎物。”
这个消息让阿白立刻眼神明亮地盯着哨长杜峻猛看。
杜峻埋怨地看了老唐一眼,面对阿白楚楚可怜的眼神,终于抵不住压力点了点头。
白驼山脉就像一座座驼峰,看似峰峦起伏曲线蜿蜒,真正身处其间却会感觉到那雄奇造化的常人难以攀登的险峻。
阿白穿上了哨所里身高最矮的越山青的毛皮大衣,跟在杜峻和越山青后面就像两只大熊带着一只水獭。倒不是阿白真的那么矮,实在是雪太深路太险,他可没有杜峻和越山青的大长腿,越过哨所背靠的那座山后,他基本就是一路爬过去的……
看着杜峻和越山青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而自己身后跟着的则是一道坑,阿白脸黑了,杜峻和越山青都笑了。
但是攀登的意义,就是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哨所选的位置很好,恰好在几座高低合适的山峰合抱之中,大风难进,雪崩也掩盖不了。
而他们刚刚登上的这座山,就已经非常高了,已经能够清晰看到叶斯卡尼称呼为托那金,而亚国意译名字同样动人的圣nV峰。
那高耸的山峰直入云霄,虽巍峨壮阔,却又让人有挺拔不群、秀逸脱俗的观感,只因若把那山b作圣nV,云雾便如轻纱霓裳一般只能缠绕在她的肩头,峰顶白雪覆盖,青yAn映照,熠熠银辉,光照四方。自圣nV峰而来,诸峰锦簇蜂拥,连绵若海,景象壮阔,让人好像能吞吐白云,呼x1天海,真是不能再畅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美景虽然动人心魄,身处其间却让阿白苦不堪言,杜峻和越山青走的并不是山间容易通行的小道,反而总是找那些偏僻险峻的地方,让阿白十分辛苦,最后不得不站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看着他们灵活地爬上山壁,消失在山崖峭壁里。
阿白孤零零站在避风的山坳里,再看眼前的苍茫群山,便没有那种惊心动魄的震撼和激动。他想到乌苏里哨所有半年都是在这样的冰雪围困之下,即使是春夏季节,漫山遍野的青翠,看久了也会疲惫,年复一年,相似的景sE,不变的生活,这样的环境,本就会让人压抑、沉默,而哨兵们又经常以兽形巡山,偶尔还会爆发战斗,那JiNg神负担必然更加严重。
那些缠绕在JiNg神海里的JiNg神雾霾,就是他们沉重的、焦虑的、负面的种种情绪,时间久了甚至会产生更严重的变化。
就在阿白各种悲天悯人感慨万分的时候,就听嗷一声吼叫,悬崖边探出一只黑熊的头来。
阿白吓得嗷一嗓子,b熊喊得还厉害,脚一歪就滑了一下。
这时候越山青哈哈大笑着从熊的旁边探出他的脑袋来,笑得十分开心。
阿白脸sE煞白,没好气地瞪着他,坐在雪地里r0u脚踝。
越山青扛着立起来b他还高的大熊,摔到悬崖下面,然后自己轻松跳下来,跑到阿白身边问:“咋啦?”
阿白不说话,只是皱眉,这时候杜峻也出现了,他一手搭着悬崖边,从这个不算很高的悬崖上翻下来,边走边训:“你又胡闹,吓他g吗!”
他看出阿白脸sE不对,过来伸手到阿白脚上一m0:“崴了吧?”
“你小子!”杜峻起身就踢了越山青一脚,越山青委屈地噘着嘴,也不敢反抗,不过还是很担心地看着阿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峻弯腰背冲着阿白,阿白连忙说用不着,结果还是让杜峻给背起来了。
一路上杜峻关心地问他疼不疼,阿白答应了两回,最后受不了地说:“赶紧走吧,回哨所就好了。”
令他特别沮丧的不是脚受伤了,而是杜峻背着他,越山青背着熊,竟然b他们来的时候还快。
回到哨所之后,老唐看到了还笑呢:“怎么,累得走不动了?”
虽然阿白觉得以自己的T力,如果真的走回来估计也b现在好不到哪去,不过脸sE还是黑了。
一听是越山青开玩笑害得阿白崴脚,老唐气得又踹了越山青一脚,把越山青踹得踉跄好几步才站住。
“你等会儿,我给你拿点药酒去。”老唐对着越山青又狠狠点了点手指头,这才往屋里去了。
那药酒是老唐自己泡的,药味特别足。他拿个小锅给煮热了,把阿白鞋一脱,就把脚抱自己怀里,拿着药酒手法老辣地搓起来。
“看着点,你闯的祸,别让老唐擦PGU。”杜峻黑着脸训越山青。
擦了老唐的药酒,阿白反倒不好了,脚腕肿起好大一块,跟个小馒头似的,让他愁的。
“没事,这药酒就是这样,这是给催起来了,再抹两天就没事儿了,放心吧。”老唐信誓旦旦地打包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白其实也不是特别担心,反倒是越山青忙前忙后,一会儿问问喝水不,一会儿问问睡觉不,Ga0得阿白都烦了:“你该g吗g吗去,可别烦我了。”
司文鹰回来的时候,顺道又逮了一只山羊回来,这可是个大块头,累得司文鹰一身大汗,但是他眼神明亮,状态却是好得很。
杜峻显然是知道司文鹰的情况的,脸sE当时就特别严肃,和越山青闯祸的时候那种黑脸都不一样,那是一种真正的生气:“司文鹰,你这是g什么呢,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不许再狩猎,你怎么不听!”
“哨长,我走的时候,副哨长给我做了JiNg神屏障,效果特别好!”司文鹰也十分诚恳地解释,“你看,我今天状态多好,你们平时都没我今天状态好。”
杜峻狐疑地看着他,司文鹰今天的状态确实和往日不同,那种发自内心的JiNg神焕发,那种一点不疲惫不烦躁的表情,他已经很久没在司文鹰身上看到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同年兵战友有多大能耐,也知道每次巡山回来,司文鹰都是拿着一支安慰剂到山上吹冷风,吹到缓过来为止,他看着能不难受?没想到阿白出了一次手,效果这么立竿见影。
想到这儿,他抬脚又狠狠踹了越山青一脚:“晚上好好给副哨长r0ur0u!”
越山青苦着脸,看了阿白一眼,阿白没憋住笑了。杜峻则急火火地跑去找老唐,那嗓门大得阿白都听见了。
“哨长你放心吧,肯定能好……”
“不用去城里……”
“去了也不会走的……”
阿白抿嘴偷偷笑了笑,把脚丫子递到越山青面前,还得意地晃了晃,可惜自作孽不可活,疼得脸又cH0U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山青却没笑话他,沾了点药酒在他脚踝上r0u着:“那么疼吗?”
“其实没多大事,过几天就好了。”阿白看越山青是真的有点担心了,也没好意思矫情。
越山青还是挺后悔的:“真、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
“说个对不起能Si啊。”阿白哼了哼,就由着他r0u脚了,别说,过了这GU劲儿,这脚腕热乎乎的,也没那么疼了。
越山青嘿嘿笑了笑:“你是不是抹雪花膏了,咋这么好闻呢?”
“谁抹那东西?”阿白漫不经心地说完,突然眉头一皱,表情有点不对了。
“啥味儿,脚丫子味儿啊?”司文鹰损了越山青一句,“边去,我来吧!”
越山青虽然人高马大的,但是在班里资历最小,哪敢和他争啊,乖乖让开,结果杜峻看见了,以为他偷懒,又踢了他一脚……
而阿白和司文鹰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没说什么。
崴了脚的阿白晚上自然是不能住上铺了,老唐正寻思给他换个下铺,司文鹰却说已经把安慰室的火炕烧了,可以睡那边。
“不成,半夜上厕所咋办!”杜峻不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还能听不到啊?”阿白翻白眼。
杜峻这才觉得自己担心过度了,脸sE讪讪。
到了晚上,阿白还没睡着,就感觉有人轻手轻脚来到了炕头,他抬头,只能感觉到有个模糊的健壮影子:“杜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