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室透的那一届开始,警校的制度发生了转变,在前两个月,会是‘地狱难度’,警校会出各种各样的难题锻炼警校生。
而从第三个月开始,便要学习各种各样的法律法规,要生啃硬咽下一个个的枯燥知识点,有时候教官还会用真实案件佐助,让学生们更加理解。
‘撒旦’案便是最经典的案件。
也是相当难堪的案件,在让东京连续化为血腥地狱之后,作案者居然轻松溜之大吉。
而在警方内部,每次升职的时候也会接受一些必要的问话和考核,考核中的一部分便是各种各样未破解的案件,考核者要以写小论文讲述如果自己是查案警官、会如何应对。
撒旦案是其中最难啃的骨头。
警方一直在追查撒旦案,暗中怀疑‘撒旦’是一位代号成员犯下的,这是FBI那边透露的信息。
但始终只是怀疑和猜测,东京警方和FBI没有找到过证据。
直到现在。
琴酒颔首,“是的。”
他看起来格外心平气和,居然没有那么冷淡肃杀了,反而带上了一些认命的意味,“就是硬生生杀出了三个血腥地狱的‘撒旦’。”
“月结工资是他的要求。”
“没办法。”
……那确实没办法。
这种危险人物,在组织中,恐怕是名列前排的人物,琴酒只能听命行事倒是很正常。
安室透调整了一下,让一直处于‘波本’状态的表情和眼神都放松了些,语气也随意了一些,“那怪不得。”
“撒旦居然是组织的人,我从来没听到过相关的风声,之前倒是感兴趣地调查过,但没调查出什么,还以为他已经死掉了。”
他眼都不眨地调侃,“‘老兵’嘛,FBI那边是这样猜测的。”
“原来还没死?那现在恐怕年龄很大了吧,最近几年不出来是因为战争后遗症?腿伤加重?还是心理问题?”
琴酒掐灭烟,向安室透投出了一个看傻狗的眼神:啊对,是的,年龄很大,比你还小几岁呢。
但他同意,“最近几年,他是很安生。”
安生到组织有点害怕。
琴酒更害怕。
“阿尔萨斯最近一段时间在周围活跃,你休假的时候小心点,别惹出麻烦,还要让我来收拾你的尸体,”
琴酒道:“我最近有些忙,既然你愿意帮我,那真是感谢了,下个月,我会把工资的具体金额和账户发给你,”
“我已经给阿尔萨斯发信息汇报了。”
他拿起手机,晃了晃。
匆匆一瞥间,安室透看到了全是消息的屏幕。
全是琴酒发的消息。
对方没有回复一条,起码没有回复最近的十几条信息。
银行,伏特加快步走出来,开门上车,琴酒收回手机,“小心,”
小心是两个叮嘱,一个叮嘱是:“三十天内别死。”
安室透在三十天内死掉,那下个月还是要由琴酒来汇款。
还有一个叮嘱是:“上一个代替我汇款的家伙,因为左脚先踏进银行,被阿尔萨斯处理掉了。”
车子启动起来,伏特加再次投来一瞥。
这一次,安室透可以确认自己分辨出来的情绪不是错觉:怜悯。
从知道他在附近休假开始,便逐渐浓郁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迈向死亡的癌症病人,还有些兔死狐悲。
车子开动起来。
琴酒淡淡投来最后一瞥,意味不明道:“你调查‘撒旦’的事,我当然知道。”
“从加入组织开始,到现在,你一直都在调查,是崇拜吗?”
“终于可以接触崇拜已久的偶像了,很开心吧?”
“别开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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