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他嘴也不抹一下,嚼嚼嚼地吭哧着,“你说,那玩意,怎么就看我不爽呢?”
萨摩耶冷冷地盯着他,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倒比较有忍无可忍就上去咬一口的征兆,连从未见过荒野动物们捕猎的铃木园子都看出来他的杀气了。
野猪虽没察觉杀气,但好像知道萨摩耶看自己不爽,说话时是看着狐狸说的。那只狐狸浑身雪白,正在桌子附近闭目休息,她狭长而妩媚的吻部压在自己蓬松美丽的尾巴上,闻言微睁眼睛,似笑非笑地瞥向野猪,只轻轻一瞥,明明什么都没说,却有种轻飘飘的嗔意,于是立竿见影的,她和野猪好像处在了两个图层,她的图层是度假别墅,野猪的图层的装满垃圾的地窖。
野猪又埋头吭哧吭哧了起来,根本没看见,他嚼起东西不像是在进食、像是在发泄,每嚼一下都重重地咬,兼任磨牙了,再次抬头时,他又连汁带水地抱怨了起来,“我也没惹他吧?”
“就和他一起执行了一次任务,他就看我不爽了!”
欸?
‘他’?
房间实在古怪,看起来是进只兔子会被生嚼的恐怖地方,铃木园子抖了抖绒球尾巴,已经有退意了,她边小心地继续听,边动作不大地去扫视周围摸索撤退路线。
就在这时,白狐狸说话了,她半坐了起来,蓬松的尾巴像扇子一样垂在了吻部前,“谁让你左脚先出门呢。”
野猪暂时放下了进食,叫冤:“我右脚先出的门啊!”
角落里,萨摩耶冷冷地道:“蠢货。”
蓬松的尾巴顿住,狐狸流转视线,像课堂上被学生蠢到的老师一样缓解了下,又状似认真地端详了野猪片刻,又道:“那大概是你臭到了他吧。”
“他不是见你一次摁你洗十次澡吗?”她轻松又不负责地判断,“肯定是你臭到他了。”
铃木园子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惊奇又狐疑地盯着狐狸看。
她想起了自己认识的一位兔子朋友,那是她和朋友在游玩时遇见的,那只兔子和她一样是短耳朵兔,但兔子的尾端是尖的,而且尾巴是比一般兔子要大三四倍的,身形也比普通的兔子大,据说是西伯利亚尖耳大尾巨兔。
明明那么大,但那只兔子朋友却很温柔,铃木园子曾亲眼看过自己朋友在眼泪汪汪地冲出鬼屋后、被她一尾巴团在怀里温柔地舔毛,并印象深刻:她急得跳脚都没舔到朋友可爱的泪颜!
那位兔子朋友有点狐里狐气的,经常喜欢笑眯眯眼,喜欢故意学狐狸嘤嘤叫,还正是偏艳丽的美兔,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在看见房间里的狐狸一副被蠢到了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时,铃木园子就想起那位经常莫名失踪又莫名出现的兔子朋友。
然后惊奇和思考被野猪嚎叫打断了,“哪有!哪有!!我是野猪!!!我臭不是应该的吗?!我就应该臭啊!”
独眼野猪气急败坏,“说得好像你们没被摁着洗过一样!”
“你不还是被摁水里洗半天才洗掉呛鼻子的香料!”他不高兴地怼狐狸,“你把狐狸毛染白不就是因为看起来干净吗!”
“还有你!”他又去怼萨摩耶,“你冷什么脸,搞得好像很不情愿和我说话一样,有本事在那家伙摁着你洗半个小时骂你是死面的时候甩脸啊!”
“死面馒头!”
请收藏本站:https://www.25shuwu.com。25书屋文学网手机版:https://m.25shuw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