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萧瑀和许卿河的关系再次变得尴尬了起来。许卿河的话明显变得少了,性事上也更加沉默。萧瑀只当他终于想明白了他们关系中的问题,需要一些时间接受,所以表现的异常包容。许卿河却被他平静的几乎无所谓的态度搞得愈发愤怒,眼底的失望累计的越来越多。到头来,现在他们两人即使坐在一起一整天,也没有几句话可以说了。萧瑀有些自嘲的想,这段关系看样子算是快要到头了。
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萧瑀将精力放回了工作上,每天忙着加班和陪客户,倒也无暇多想许卿河的事。他的公司最近接了几个大项目,连着几个晚上他都应酬到了深夜。这几天他没回许卿河家,也没回自己市中心的那间公寓,而是直接睡在了酒店。萧瑀不愿承认,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许卿河消沉的样子。他甚至开始反思,或许当初自己就不应该心软的接纳许卿河,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拿许卿河怎么办了。
后来他又开始自我怀疑,想自己有些行为是不是太过分了。谈婚论嫁对于现在的许卿河来说或许真的还太早了,他才二十出头,有些事随着年龄增长他或许会顺其自然的想明白,而不是由他在此时残忍的将一切告诉他,强行将他从年轻人的恋爱幻想中叫醒。他有时会自暴自弃的想,如果许卿河来找他和好就好了,无论是做普通的兄弟还是继续做暂时的床伴,他都可以接受。当然更多时候他还是希望许卿河就此停止对他的依赖,虽然现下这无疑是个痛苦的决定,不过长远来看对他们两个都好。
许卿河的表现像是彻底死了心,他没再过来萧瑀这吃午饭,甚至主动搬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只在来收拾东西那天面无表情的问了他一句,“萧瑀,你是不是又准备不要我了。”
萧瑀不知道如何回答,最终也只是苍白无力的回答了一句不会。许卿河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不过他也没有发火,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就抱着他的东西出去了。
当晚萧瑀又在一个酒局喝的烂醉,他和组局的老板聊的挺投缘,散场时已经喝的头晕眼花,走路的步子都有些飘忽。不过他意外的觉得这种感觉挺不错,酒精适度的麻痹了他的大脑,令他可以暂时放空思绪什么也不想。他就这样木然的回了酒店,没有意识到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开始尾随着他。就在他摸索着找房卡开门时,那个黑影突然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他闻到了一股乙醚的气味,下一刻就失去意识软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萧瑀醒来时,入目的是一片黑暗。他被人用黑布蒙住了眼,四肢也被结实的绑了起来。他感到头痛欲裂,胸口处有些异样,似乎垂坠着什么异物,下体也有些隐隐胀痛。
“唔...”
他试图开口,却发现嗓子哑的厉害,这时一杯水贴心的递到了他的嘴边给他灌下,他这才发现绑架他的人就在房间里。
那人靠近他时,萧瑀闻到了一股很重的烟草气息,然而那呛鼻烟味中却夹杂着另一丝熟悉的味道,是雪松的清香。脑子逐渐恢复清明的萧瑀立刻有了猜想,他有些无奈又有些恼火的开口道,“小卿,是你吧。”
即使眼睛看不见,萧瑀还是明显的感觉身旁那人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像是突然泄气了一样,一把撤掉了他蒙眼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