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但此刻大脑中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从各种世界而来的、纷扰的安格卢斯信息流几乎把他的心灵撑到爆炸。徐巽不得不按照阮苏说得做,集中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将无数个安格卢斯形成篇章,划分章节,理清纲目,童蒙根据安格卢斯的各等级和类型分门别类地梳理,最后收起缩略节点,汇总成一篇安格卢斯的提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巽张开翅膀,安格卢斯的提纲在他的羽翼上像金线一样流淌。
他成为了SUMMA。
徐巽和阮苏回到了阮苏的别墅客厅之中。阮苏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坐在了沙发之上。
徐巽面色凝重说:“你没死?”但是,徐巽从自己现有的纲目中也查询不到阮苏的那一条索引链接线。
阮苏沉默了一会,他说:“我早就死了,只是他不要我死。”
徐巽上前一步:“他是谁?!”
阮苏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他对着面前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笑了一下,说:“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
阮苏突然伸出手,将他们转移到了徐巽来的地方。
童蒙和徐巽的卧室里,童蒙还是保持着熟睡的状态。他沉沉地睡着,露出来的肩膀一角上能看到不少的吻痕。
徐巽看着阮苏盯着童蒙,他喃喃地说:“不……哥哥只是普通人类……我看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苏在床边坐下,他说:“因为泉眼确实不在他身上,而在我身上。”
徐巽震惊地看着阮苏。
阮苏伸手扶起了童蒙,让沉睡中的男人靠坐在自己的怀中。被子从童蒙的身上滑落,掉至他的腰间。
徐巽看着阮苏的手触碰上了童蒙满是爱痕的身体,他触碰上了徐巽给童蒙打上的标记——童蒙胸前和后背中心的红痣。
童蒙因此在睡梦中颤抖了一下。
徐巽怒斥:“你做什么!?”
阮苏只是扶着童蒙的后背,另一只手贴着童蒙胸前的红痣,他不急不忙地说:“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自己做的标志会出现这里,还是前后两颗……”
阮苏深深地看着怀里的男人,他口中说着徐巽根本不想听的话:“因为他从这里用光刃把自己贯穿了,挖出了自己的泉眼……”
“你以为这是让他感到快乐的地方,但其实,这是他想要留下我们的伤口……”
徐巽呼吸一滞,左眼中的红痣开始流淌,然后,他看见阮苏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样的血泪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苏慢慢地说着:“他养育了每一个安格卢斯,却一个也分不清。在他眼里,每一个安格卢斯都是同一个安格卢斯,都是勒克斯泉的孩子,这确实是事实。但他只有养育、陪伴和给与爱的本能,并不懂得安格卢斯卑劣的占有欲,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忍受。”
“每一个成年的或者未成年的安格卢斯都背着他厮杀,反正他也分不清到自己面前的是哪一个,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欺骗着他。”
阮苏抚摸着童蒙的唇,他抬起头看着徐巽说:“这一点来讲,你的战斗能力太弱了。”
徐巽握紧了拳头,说:“我把你杀了。”
阮苏说:“不过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本体、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名字……”他顿了顿,说,“像你今天这种战斗表现,在那时候可能早就被其他安格卢斯吃了。真看不出来你是个撒拉弗。”
徐巽咬着牙根,低头看着童蒙。
阮苏想了想,又开始说以前的事情:“为了争宠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自残、相互伤害、相互吞噬,直到……被他发现了。”
他拨弄了一下童蒙软软的发丝,说:“他只是一个瞎子,却靠本能和心灵就能找到我们最大的一块战场,他看不见世间万物,只能看到厮杀着、断肢横飞、血流成河的我们。”
“那一刻起,勒克斯泉开始枯竭了。”
阮苏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徐巽,说:“后面的事情,等你能真正杀掉我自己来看吧。你还无法承载泉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巽问:“……基路冰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阮苏说:“他想要能分清我们,我就换了你们当中最好的一双眼睛给他。”
所以基路冰本体里那双失去了神采的眼睛才是哥哥的,徐巽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他收起了翅膀,变成了自己人类的模样,坐到了床脚,看着阮苏怀里的童蒙。
童蒙的胸膛轻轻地起伏着,睡着很香。
“但是……”阮苏伸出手捂住了童蒙的眼睛,“他依旧分不清我们。他对安格卢斯的爱太强烈了,远超了我们任何一个安格卢斯的眼睛。”
阮苏直视着徐巽,说:“现在其他安格卢斯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我默认你们卢克西斯出现在他的身边、相互吞噬,只是为了看看谁能最后长大。”
“不过,我没想到是你,因为你最初的情感表现实在太差了。我以为基路冰是最好的人选,虽然心灵很脆弱,但是情感却很强,是他会喜欢的那种孩子。”
徐巽生硬地强调:“基路冰已经是残体了,你别忘了,是你亲手做的。”
阮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说:“那又怎么样?他的爱能让残缺变成完美。”不过片刻,他脸上就没有了笑意:“不过的确,基路冰刚开始出生的机会都没有,直到你们第一次见面,他的心灵被你触动了。”
徐巽说:“所以基路冰今年十一岁……”他第一次在徐容和柳青青的婚礼上遇见童蒙是七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苏没有理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童蒙,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因为我们,他惧怕儿童,总认为自己会伤害别人……其实他最心软,哪怕生气或者愤怒,都只会拿着刀刃对着自己;哪怕剖开自己的心,也要让我们活下去。”
阮苏闭上了眼睛,他脸上的血痕消失了,抬起眼睛看着徐巽说:“如果基路冰因为他的爱长大了,他也会加入争夺。在你们中任何一个能够承载泉眼、真正杀死我之前,我都会存在。我接受你们任何一个安格卢斯的挑战,因为我不在意你们到底最后谁能够嬴。”
“捂住他的眼睛,他就分不清我们了。起码对于现在没有了泉眼的他来说,赢家想置换身份或者修改存在都是简单的事情,”
徐巽凝重地点了点头。
阮苏继续说:“我修改其他安格卢斯的认知,只是希望他如他所愿过得安静一点。但是如果你们无能的话,我也并不拒绝其他安格卢斯的晋级或者越级。”
徐巽面色一沉,说:“我会管理好他们。”
阮苏勾唇笑了一下:“最好如此。”他轻轻地翻转了童蒙的身体,让童蒙伏在他的身上,阮苏伸出手抚摸着童蒙的腰背,他的手指从童蒙的背部线条滑下,说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有时候会被做到哭吗?”
徐巽满是嫉妒又舍不得离开视线,他咬紧了牙关,目不转睛地盯着阮苏的手指下童蒙的皮肤。
阮苏的手指按上童蒙的腰窝,轻轻地揉了一下。沉睡中的童蒙靠着阮苏的身体发出了一声声短促的呻吟,他含糊地说:“小巽……别……”
坐在床脚的徐巽看到童蒙的身体几乎都贴紧了阮苏,被子下的脚尖在被子里滑动着,最后绷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苏搂着童蒙,停下了手指的动作。
“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他缓慢地说着,像是在享受童蒙靠近自己的欢愉。
徐巽终于按耐不住,他把童蒙抢了过来抱在了自己怀里,对阮苏说:“滚!你可以走了!”
阮苏没有生气,站起来后,他冷冷地看着徐巽说:“如果不是我永远停留在了死亡的那一刻,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原本勒克斯泉把泉眼给他,是让他能够永生,但是阮苏选择了分解。
徐巽勾起冷笑,说:“丧家之犬没有资格抱他。”
阮苏却说了另外的话:“半年一次,记得来找我。”他凝视了童蒙一眼,消失在了空气里,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之中。
抱着童蒙的徐巽眉头紧锁,面色铁青。
所以阮苏那次置换自己,让自己呆在他那与童蒙和徐巽家相似度90%、却空荡荡的家里,是要告诉徐巽——
失去了童蒙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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