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路铺的很平整,雨后有些打滑,是一处寂寥的墓地。
今日是仇恪的生辰,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例行上后山。
坟头荒草萋萋,只有几簇迎风野花摇曳。
烈酒尽数泼洒于墓碑前,酒香瞬间在荒凉的空气中散开。
仇恪单膝跪地,对待情人般神色充满爱意抚上冰冷的石碑,他清了清嗓子,“慎玉……”
“今年戎国进犯,兵荒马乱,又遭遇旱荒,忙到没有时间给你清扫,对不起。”
“下次再见,又该是明年了,时间过得好快。”
“好想……你能给我过生辰。”说到给时,他刻意咬重了字音。
说完又陷入一片寂静中。
掉落的枯枝被踩断,接着不断传来枯叶的薄脆声,唰唰阵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演完了没?”
近年末的天寒潮汹涌,裴慎玉自小生活在南方,受不住这境外的刺骨。
白貂绒套在身上衬的人唇红齿白,说不出的矜贵自持,没有盘起顺亮的乌发随意垂散身后。
仇恪相貌愈发俊冷,剑眉英挺薄唇微抿,曾经年少的稚气全脱,长成越来越危险的样子。
对比裴慎玉一点变化都没有,相反被滋润保护的犹如世外天生媚骨的妖。
此时正呵出一口寒气,说着没有耐心的话。
仇恪起身,拢了拢他颈前外翻的长领,低头轻吻在额前。
“那你都听到了?”
裴慎玉其实没有听全,他并不在意仇恪对着地下压根没有埋人的墓碑神神叨叨自言自语些什么,但每年生辰都要过个奇怪的形式。
像是对着裴慎玉的墓许愿,又刻意想让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