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许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取下手环,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身旁的床铺虽然还温热着,但是却空空如也。
孟知礼显然是一秒也不想和他多待在一起,已经关掉闹钟下床了。
主卧的浴室里传来了潺潺水声,沈清许推门进去时,孟知礼正在洗手池边搓洗着什么,看见沈清许,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迅速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即便他的动作很快,沈清许却还是隐约看见,那似乎是一条沾染着奇怪水痕的内裤。
“早上好,夫人。”
沈清许没怎么在意,还是像往常一样笑嘻嘻的和孟知礼道了早安,他没有理会孟知礼的反应,自顾挤到梳妆台的另一侧开始刷牙洗脸。
“怎么自己起来了,我记得医生交代过,让你不要随便下床。”
孟知礼看着他这副样子,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起来。
“没事,不要紧,你老公还没伤到要瘫在床上起不来的程度。”
沈清许满嘴牙膏沫,没心没肺的甩了甩胳膊,想要向孟知礼证明自己好得很。然而他还没得意多久,车祸带来的后遗症就席卷而来,沈清许只感觉后脑一阵刺痛,下一瞬就直直栽倒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识再次回笼时,他已经被搂进了一个柔软温热的怀抱,他下意识的抬起眼,只见孟知礼冷冷的盯着他,眼中的不满浓的仿佛快要溢出来。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麻烦你安分一点,别再添乱了。”
孟知礼的表情比刚才更加冰冷了,还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疲惫。沈清许大有一种自己不乖乖听话就会被一巴掌拍死的感觉,他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如同小鸡啄米般猛地点头。见他答应,孟知礼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他将沈清许交给了闻声赶来的保姆,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西装衬衫,戴上了腕表准备出门。
孟知礼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年仅29岁就拥有了几亿的身家。他的工作很忙,每天周旋于各种集团公司之间,早出晚归成了家常便饭。
或许是因为自身过于优秀,孟知礼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沈清许和他结婚不久,两人关系就已经僵硬到了极点。
在房事上不和是他们之间最小的矛盾,最令沈清许烦闷的是,孟知礼对他的态度永远不冷不热,仿佛只把他当成了一个搭伙过日子的合作对象。
沈清许出车祸那天,是两人结婚的第二个月零三天,他在医院躺了十几天,两天前才被允许出院。这场劫难让他的脑袋和身体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他只能无限期暂停了一切工作,开始了漫长的修养生活。
“今天晚上要和几个股东聚一聚,没法回来吃饭。”
沈清许本以为孟知礼直到离开都不会再说一句话,但是临出门前,他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你自己吃完就去睡,不要等我。”
“噢,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许下意识的答道,待到大门彻底关上才后知后觉的回过了味来。
孟知礼刚才....是在向他报备行程吗,沈清许难掩兴奋的想道,这么说来,有没有可能自己在孟知礼心中也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分量的呢。
意识到这点后,他从椅子上上蹭的站了起来,激动在房子里转悠了好几圈,模仿着猩猩猛锤自己的胸口,还在空中打了一套组合拳,瞬间就将孟知礼的嘱咐抛在了脑后。
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充满了使不完的牛劲,当即将保姆打发了下去,亲自收拾起了餐桌。
将早餐餐盘摞在一起时,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停留在了孟知礼刚刚用过的杯子上。那是一只蓝色的,印着小熊图案的马克杯,和孟知礼的风格完全是两个极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只杯子,怎么感觉自己那只印着粉色小狗的像是情侣款呢。
他已经不太记得这些家具是啥时候买的,只觉得无比难以相信。孟知礼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居然能容忍这种肉麻的东西出现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