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房子后,我并没有即刻拎包入住,而是请了几个家政机器人来重新再打扫一次卫生。
我打算在酒店再将就一晚,等家政机器人弄好一切候再入住,回酒店的时候我路过一个酒吧。
酒吧门口装修得很豪横,无一再告诉别人我很有钱……门口巨大的招牌,散发着淡蓝的光茫——星际酒吧。
这个酒吧名字有点眼熟,我呆呆的站在那,想了好一会,才从上辈子的零星记忆里,找出了关于这家酒吧的信息。
这里如莫最爱到的地方,传说他就是在这间酒吧对江岳一见钟情的,而江岳那时候在这里当酒保,他只是缺钱的小雄虫。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像个傻子一样进入了酒吧,酒吧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灯光,看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
来往都是一些穿着时尚的虫族,他们欢声笑语和这个酒吧格外相称。
我紧张的捏了捏手,酒吧其实我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去过,现在第一次,不自觉的窘迫,让我有些无法适应。
进入内部,我才彻底愣住,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里边很多漂亮的雌虫亚雌,在扭着他们纤细迷人的腰肢在跳舞。
震耳欲聋的音乐,极致热闹的气氛,让我有些无法适从,我天生怯弱也爱安静。
这样热闹的场面,我完全嗨不起来,还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热有个人十分热情的把手搭在我肩上,我受到了惊吓,身体有些僵硬的扭头一看。
一个长发,画着浓妆,皮肤细腻,精致美艳的亚雌,穿着一身红色裙子,用他迷人的胸脯紧挨在我的肩上:
“江岳家的雌虫弟弟?你哥身为一个尊贵的雄性,怎么要出来工作,不怕你哥被那个小妖精勾走。”
“不是,我……”
我第一次被这样美腻的亚雌搭讪,一时间有些羞怯,说话都带着慌乱,无法很好应对,话没说完就被亚雌给打断了。
“唉唉唉,别僵着一张脸,明明长得这么好看,看起来像个冰块似的。
你也别生气了,我不调侃你哥了,我带你去找他。”
我也不清楚我平时是怎样的神情,更别说样貌,我那么爱哭,又怎么可能看起来冷冰冰的,反而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吧。
就在愣神之际,亚雌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把我往里边带。
喧杂的音乐,在我耳边疯狂的躁动,行走在热舞的人群中,我下意识的想离开这里。
不少虫族看到亚雌都热情的打招呼,一声声:艾微,艾微……的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微娴熟的冲着他们打招呼,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仿佛他就是酒吧里最耀眼的太阳。
我还是有些害怕的,担心待会见到江岳该怎么解释艾微把我认成他的兄弟,尽管我们很相似,但真的不是什么亲兄弟。
艾微把我带到了吧台,这会正直人员高峰期,吧台里的工作人员都很忙。
我在这些工作人员中,并没有看到江岳的身影,而艾微自然也没看到。
艾微放开了我,他对这里熟悉得很,很自然的拉到一个酒保小哥进行询问。
两人进行一番攀谈后,艾微拉着我在吧台旁边的位置坐下。
他自己点了一杯深水炸弹,而对我,他自作主张的点了一杯果汁,点完后还一脸笑嘻嘻:
“小朋友还在上学,别喝酒。”
我平时也不爱喝酒,上辈子除了结婚那次,几乎是滴酒不沾,艾微点的果汁倒是符合我的心意,也就没怪他擅自主张:
“你怎么知道我在上学和不能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微冲我眨了眨眼,一脸俏皮,有些故作神秘的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似乎思考了很久,才说出真相:
“我作为优秀学生回艺术学院探访的时候,可是遇到过你,你不知道,你在你学校有多出名。
很多雄虫都打探你的消息,你的喜好很多时候都不是秘密,你平时的其他隐私的事情一条能卖到一万块钱的高价。”
我没想到自己遇到了校友,尽管艾微热情过了头。
从艾微的口中得知我的信息,我是惊恐的,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受欢迎。
明明上辈子我的人生中,也就只有如莫这个雄虫疯狂追求过我,其他的雄虫身影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他们出高价买我信息的事情。
我觉得是艾微诓骗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我低着头不说话,我不相信……
如果一切成如同艾微所说的,那将会变成很可怕的现实,我可能在那些虫族眼里,一点隐私都没有,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紧紧的捆绑着我,让我成为任人观摩的玩偶。
我手脚有些冰凉,刚刚酒保递上来的果汁,我捏在手里,一口都没喝,只是看得有些出神。
艾微见我一直不说话,大概也猜到我想些什么,他拍拍我的手背,笑得一脸神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担心,你可以告诉你哥,你哥会帮你解决的。”
我回了回神,双眼有些空洞的与艾微对视,不想再听艾微讨论这个,上辈子已经够苦了,我只想让自己这辈子过得甜一点。
艾微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跟我讨论这个问题,而是拿着手里的酒杯,优雅的喝着酒。
烈酒下肚,他赞叹一声,还想再来一口,手里的动作却停顿了几分,他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往左看。
我顺从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本来就被艾微弄得心情复杂,结果这一瞅,直接让情绪跌入谷底。
我转过身,不再看那人,心底有逃离的冲动,我都做好和他这辈子不再相见的想法,而如今频频遇到让我有些无法忍受。
“这不是你的小情人么,听说你们两个快订婚了?
我看在和你哥认识这么久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不要被这个雄虫绅士的外表给骗了。
他在这可是出了名的玩得花,前一段时间可是玩死了两个亚雌,一个雌虫。
你可别不相信,你随便抓这里的一个人问问,就知道他做得有多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件事,要不是他是雄虫花点钱就过去了,如果他是普通雌虫免不了得进去。
对素不相识的雌虫都这样,足见他人品不怎么样,他对嫁过去的雌君雌侍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有些愕然的看着正在滔滔不绝讲着如莫八卦的艾微,他说这些事情我从来不知道。
我以为和如莫结婚所受到的暴力,只是七年之痒,他对我的不喜欢,而感到厌烦。
我从来没有往特别坏的方面想,哪怕是重生都留一份体面给自己,起码我相信,我眼光和运气不会差到这种地步。
艾微的话,一次次的打破了我认知的底线,如同一把刀,划开了现实最后一层的遮羞布。
哪怕我不信任艾微,但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内心有轻微动摇了。
我不知道艾微说这些话的真正目的,却让我如莫得的厌恶与怨恨翻了好几倍。
艾微见我神情过于严肃,以为我因为他说如莫的坏话跟他生气,他整个人表情都变得恹恹的,一副气急的模样,恨铁不成钢:
“我还以为你是江岳的兄弟,就和其他雌虫不一样,没想到还是这样。真的没怪我,没劝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真的不是良配,你哥是尊贵的雄虫都被他看上了,还扬言要只要江岳跟他睡一晚,不然江岳在雄虫圈子混不下去……”
艾微说着就怒火中烧,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如莫撕得稀巴烂。
“你喜欢江岳?”
我看着他如此激动的模样询问道,如莫……这两个字眼,就好像疯狂踩着我心里的底线。
很多的我原以为,只是我原以为,如莫对江岳还抱着如此龌鹾的心思……
还以为如莫对江岳的爱有多高尚,最后还不如低等不开化的蛆还要恶心百倍……
我起让江岳换份工作的心思,就算上辈子以江岳也会离开这样里,还会混得很好,但我更希望,他能离危险更远一些……
这也只是我个人想法,我要怎嘛么跟江岳提?江岳的意见也很重要。
艾微被我一语道破,脸上有些尴尬,有些打哈哈的想掩盖这个话题。
我也没打算为难他,随口一问,也彻底终止了让我难受的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中果汁到现在我都没动一口,它的杯身反而被我捂得有些热热的。
我打算把果汁的钱转给艾微就离开这里,现在看来,这种热闹的地方我实在不好待。
刚想起身,一只手就搭在我,还未等我看清是谁,我就被人连拖带拽的从位置上带起。
手中装着果汁的杯子一个没拿稳,整杯橙黄的果汁都倒下来,浸湿了我的裤子。
我一脸茫然,下意识的想规避伤害,想挣脱出那只手的控制范围。
“老板不是说我想上这里的任何一个雌虫都可以吗?那我想上这个。”
这是如莫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就看到了他的侧脸,他的手扯着我的肩膀,满脸笑意的往人群看去。
我本来错愕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如莫的话让我十分难堪。
我不蠢,就算我第一次来酒吧也能听出如莫的话中有话,他这是没把我当成正常的酒吧顾客来看待……
这是侮辱,我上辈子正儿八经的嫁给了他,也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这辈子我才刚重生,也从未想过这些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捏紧了拳头,屈辱的低着头,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对于如莫的恶劣产生了绝望。
在这个把雌虫的贞洁看得无比重要的时代,被如莫这般欺辱,我又该怎么办……
酒吧的老板是一个带着啤酒肚大腹便便的雄虫,他看着如莫如此张扬狂妄的举动着实捏了一把汗。
老板似乎知道如莫疯,却没想到他那么疯,不仅曲解了他的意思,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我抓来。
酒吧的顾客不仅仅是普通人,也会有一些皇室贵族,哪怕雌虫在这个社会地位再低,出身名门的雌虫都会牵扯过重的利益关系。
如果如莫闹出事,但凡一个不小心伤害到哪个不得了的雌虫,到时候都会牵扯出一堆麻烦来,他这个小小的酒吧也实在不太好交代。
如莫是个很会把握机会睚眦必报的雄虫,他对我的身份知根知底,他就敢这么张大旗鼓的选择我,必然已经有了各种把握。
四面八方传来的一道道目光,不断的在我和如莫身上来回打转,他们看得我脊背发麻,就算我低着头,我都能感受到他们或是嘲笑或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我就这样被如莫强势的送上了绞/刑/架,我有意开口辩解,可话到嘴边,又被什么堵了回去。
我在害怕,在发抖,发抖到说不出话来,像条落水的狗一样,狼狈又颓废,无力到窒息,仿佛我已经跟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
一声巴掌声,脸上猛的抽搐刺痛,将我从个人情绪里拉回来,大脑有些空白,清醒又迷茫……
我楞然的看着那个给了一巴掌我的人,他正满脸戾气,极为愤恨的盯着我看。
像是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正对我打击报复:
“陈楚云,叫你抬头看着我,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我再一次低下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低头,是不愿意看如莫,还是向我所处的环境的低头,来掩饰我狼狈的丑态。
如莫也没想到我会是这反应,没有我那双眼睛注视。
他内心膨胀的缺失感和多年以来被捧得高高的自尊,仿佛被打脸一样,让他颜面尽失。
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能激怒他,那些温和的包装被剪子剪开,露出了他本来的真面目。
我知道如莫在报复我,报复我拒绝订婚,报复我甩了他……哪怕在外人眼里是他甩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里现在有多少想法,也只是想法,我双脚像是被扎了根,一点也动弹不得。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有人在拍照,在录视频,想必不用过今晚,我的光辉事迹就会成为星网热搜,哪怕这个些事迹不是我想要的。
如莫一把扯住我的长发,很疼,很用力,他想要把我的头发从头皮里扯掉。
我被强行与他对视,我的眼眶红了,眼泪从眼角划落,我疼得直抽冷气。
不知道是受雌父影响,还是遗传了雌父敏感的神经我也很怕疼,这种疼痛感,几乎让我掉入深渊。
这种疼痛对比上辈子的家/暴不算什么,却依旧能让我不停的掉眼泪,豆大的泪水直掉直掉,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个屈辱的夜晚。
就算上辈子被如莫驯服的服服帖帖,对他的话唯命是从。
这辈子我不知道哪来的底气,一而再再而三,去反抗他,哪怕这样的反抗如此微弱,对于他来说是甚至不屑一顾。
我斜过眼,不看他,我宁可看着远方,看着那些拙劣的观众,我也不想看着他。
我看到酒吧老板有意想上前阻止,最后败在犹豫不决,如莫是整个虫族唯三的s级雄虫,没人敢惹他,就连雄保局都绝对偏爱的站在他的阵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莫的扯我的头发越来越用力,知道虫族的雌虫不能反抗雄虫,他对我的肆无忌惮只会变本加厉。
他被我的举动弄得越来越生气,也让他对雌虫的控制欲四起,过于锐利的双眸盯着我,就如同盯着待驯养的宠物。
如果当时我早一点知道如莫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宁可装恶心丑态百出去惹他厌弃,也不想让自己跟他对着干,最终被他定义为猎物。
突然眼前一黑,大脑一片晕眩,随着几声惊呼,场面瞬间热闹起来,无数人在起哄。
带着强烈的酒味,我上身一凉,淡紫色的酒,给我来了个灌顶,刺激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的衣服也随之湿透。
我的头顶在流血,鲜血从头顶划落,流过我额头,眼角,耳朵,鼻子,嘴巴……最后浸透了我的衣衫,温热湿润。
我的眼泪伴随着鲜血划落,疼,真的好疼,不仅仅是肉/体疼,灵魂也在疼,疼到我直冒冷汗……
如莫手里还拿着半支红酒瓶,而剩下的玻璃碎片散落在我的头上,我的肩膀,我的脚边。
他还在扯着我头发,那一刻我想像上辈子一样求他放过我,内心的剧烈颤抖,话到嘴边,像强行保持理智一般又全都咽了回去。
我已经够懦弱够自卑了,最起码在这一辈子我能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而不是卑微到骨子里的求饶,再次成为那个失去自我的躯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莫猛的用力,力气比之前增强数倍,伴随着我的惨叫声,在场的氛围达到了极点。
如莫用看垃圾的模样,看着面露痛苦,满脸鼻涕、眼泪、鲜血的我,就好像他就是我的主人,可以主宰我任何的生死。
他在兴奋,他在狂欢,他在用别人的痛苦换取自己的快乐。
本来在场的众人还在欣赏我扭曲的神色……可没欣赏多久。
这一次轮到的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没等我弄清楚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头发一松,头皮瞬间轻松,但很快伴随的后遗症就来了,原本头发被如莫扯着就很痛。
但现在整个头部在发麻,疼痛,松开后反而越来越疼,疼到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苍茫的无助感,让我绝望又麻木。
我耳边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像是被困在无形的屏障里,恍惚,一切都不真实。
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那样的熟悉,熟悉到让我安心。
我无声的抽泣,哪怕已经流不出一点泪水,我却忍不住在这个怀抱里,去无声的宣泄,我痛苦压抑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脑的疼痛,让我几经恍惚,压根辨识不了周围的环境,缓了好久,我慢慢的意识到我在江岳怀里。
离开现场的时候,我有些迷茫,不知道是我出现幻觉,还是过于臆想。
我看到如莫的脑袋也在流血,鲜血掩盖了他的容貌,狼狈又落魄,全身的狠厉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恶鬼。